的方式开始盘查。”
他又让关瑶瑶去协助,她会说话,又长有一张让人放下戒心的可爱脸蛋,与外界打交道最合适不过了。安排好人,他便回到池铭身边,只见池铭因为忍耐得辛苦,衬衫都被汗湿透了,嘴唇也被咬出了血,整个人仿佛被水淋过了一样,几乎虚脱。他眼中嗜血的光已经消退,满满的全是绝望。
犯病的时候要么激动过分,要么忧郁得觉得人生无望,何彦知道他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担忧,焦急,却也没什么法子,伸手扯掉他的领结,松开两颗扣子让他好大口呼吸,又问杨学:“带了什么药?有没有克制病情的?”
杨学道:“情绪低落的时候倒是有兴奋剂,但是,您敢用兴奋剂吗?”
何彦摇头,池铭如果因为兴奋而开始暴躁,也十分难办。
“还有镇定剂,能让他休息一下的,也许……醒来会好些?”
何彦点头:“也好,他现在情绪大起大落的,思维肯定混乱,没法跟着帮忙,不如让他休息一下,缓口气。去拿药吧。”
杨学迅速取来药片和热水,何彦费尽心思才让他吃了药,扶着他去了卧室,看着他脱了外衣上床,温言道:“有我们在,你放心。荷兰不大,再说,各处是有关卡的,带着一个被挟持的女人,肯定会被注意。他们走不远,我们早早排查,一定可以很快找到她。”
他点头,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握着,跳都跳不顺畅,一抬眼,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伸手拿了下来,怔怔的抚摸。穿婚纱戴手表不好看,所以她提前摘下了。这会不会是她的遗物?
这个词甫一冒出,他的眉毛立刻跳了下,何彦见他神色不对,连忙按住他肩膀:“别想歪了,映月很快会回来!”
“会吗?我们来之前,那些人就开始筹谋了……计划应该很周密吧。”他嗓子又干又哑。
何彦道:“我猜,他们的人不会多,计划肯定也不大,处理起来很容易。”
“人不多?”
“是的。何念儒还有风雅与这边本地的黑帮没什么联系,反而是钟南的关系深一些,他们不可能联系到这里的大人物,我猜,只会请到几个零散小流氓。他们自己的心腹怎么过来?别忘了,我们早就把他们的那些得力助手的名字资料交给了国际刑警组织,都记了档,如果他们有入境,肯定会马上通知我们的。我们没接到相关信息,是不是?这说明,这计划很小,我们很快就能查清楚。”
池铭闭上眼,握紧掌心精巧的手表:“嗯,是,小小一个行动,请的还是没多大本事的流氓地痞。”
“所以……你放心吧。”
池铭忽然激动起来:“我怎么可能放心!小地痞流氓反而最可怕!他们没什么远见,只求短期利益,也不择手段,心狠起来根本防不住!映月这样的女人落入他们手里会怎样?那些人变态起来怎么办?甚至,我觉得,他们很可能得到的指令是,要杀人灭口,这样来打击我……”
何彦连忙搜肠刮肚找话来安慰他,终于,药劲上来,池铭陷入昏睡之中,好看的小说:。何彦站了起来,皱紧眉头,池铭虽然悲观,可是他的分析是极有道理的。大黑帮还讲个规矩,这种小人物,做事是没章法的,毒起来,简直是让人难以想象。
他们能做的,只有抢时间。在那些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把花映月救回来,否则,拖久了的话……
还有,到底是谁透露的消息?
城堡里的仆人们都朴实,也许在平时去镇上采购时会无意间在同镇民聊天时透露点什么,但是,荷兰这样一个何念儒毫无势力可言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这么快搜集到消息?
到底是谁走漏消息的?他想了许久,也丝毫没有头绪。
陆维钧和钟南走进来,何彦连忙问:“怎样?有没有什么线索?”
陆维钧走到床边看了看沉睡的池铭,道:“钟南说吧。”
钟南找了把椅子坐下,道:“那两个是新手,婚纱也帮了我们不少忙,上面掉下的小宝石散了一路,跟着走过去之后,发现他们进入后面的果树林,直接穿过去,上了公路。那一片土地雪融不久,很松软,留了不少脚印,而且,公路上掉了几个烟蒂,那应该是停车的地方,我猜,除了那两个人之外,应该还有个接应的人,烟蒂就是他等人的时候抽烟留下来的。我已经让人去问附近居民了,看看能不能打探出停车的具体消息,什么车,什么人。池铭怎样?”
“阿铭犯病了。我让他吃了点镇定药。”
陆维钧道:“嗯,他激动起来是没法参与行动的,而且我们还得花时间去安抚他。你刚才探听了什么消息?详细说来听听。”
何彦把那两个孩子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钟南听得皱眉:“我们入住之前就有人来踩点了?一定是消息泄露。但是,我这边可以保证没人走漏消息。知情的手下我基本都带来了,他们都是嘴巴很严的人,不是我夸口,他们不必那些被抓捕却宁死不透露机密的地下党差。”
何彦道:“我信你,这点都不能把握,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