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工匠聚集在一起,和他们解说她要做的事情。
“这样可行吗?”
有人疑惑,有人不解。不是怀疑眼前的女子,而是这样的做法太大胆了。
“现在要想修理,已经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只有再重新建造,在原先的河堤前,我们需要再建造一座,比之更加牢固。原先修理河堤需要好几年的时间,但是现在我们没这么多功夫,熬过这一个冬天,明年开春再建造。”
“可是这简单的防堤可行吗,洪水能阻挡的住?”
苏念卿摇头,接着继续说道,“所以需要做实验,测量它的承受能力,等所有工具集聚,你们每人一个,开始手头的工作,务必十日内找到最佳的适合点。”
简单的防洪河堤,这样的堤坝也是有的,不过需要精密计算过,不然就是白费。
她能算出精确的准度,却做不了这些具体工作,要想建成还需要他们的努力。
她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再过十日快两个月了。等河堤建好又是一个月,已经入冬了。
那时候,才是最严峻的时刻。
不过一项水利工程,却要耗费她这么多的时间,苏念卿头一次发觉比做生意苦难的多。做皇帝,真心命苦啊!
这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也不知道京城那边怎么样了?这样建造河堤需要大量的银子,她没有,只能向容祈要了。
京城,朝堂上。
容祈看着底下的大臣,却见他们面面相觑,不出声。
“怎么,商量不出结果?”
帝王低沉的声音让所有人心头一紧,紧接着有大臣出列,壮着胆子开口,“皇上,此事耗费巨资,而且不知道是否有成效,若是一味……只怕……”
容祈冷笑,却没有开口。
接着又有人出列,依旧是不同意的言辞。
等所有人一圈说下来,容祈这才看向最前面的几个,靖国府如今的侯爷苏尹还有齐王容凌。
“你们,说意见。”
容凌和苏尹相互看了眼,对这件事还是有些疑惑。苏念卿做事他们向来是支持的,但是还没有上升到纵容她可以那政事开玩笑。建造临时河堤,不过是一次大胆的测试,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苏尹想起萧晚昨夜的话,萧家现在有些不安宁,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苏念卿去了江南,将萧远挖出来,萧家的颜面和事情快要浮出来了。
念卿做事,从来都是快狠利索。
苏尹笑了笑,并不认为苏念卿在萧远的事情有什么错,但是这河堤一事,他也有些迟疑,。不仅仅银子太大,而且,她一个人留守在那里,万一洪水来袭,她有危险。
容凌同样有他的考虑,一时,这两个人也沉默了。
既不反对也不同意。
容祈似乎早就预料到会如此,直接看向小李子,在小李子尖细的声音中宣布退朝,然后留下苏尹和容凌。
乾清宫内,容祈坐在位置上,看向眼前的两个男人。
一个是她的兄长,一个是她的朋友。
如今,全部没有支持!
收回心神的容祈终于开口,“说说你们的想法。”
想法?
苏尹看向容祈,有些猜不透眼前的帝王,似乎,他就没有看懂过容祈。不论是他作为三皇子,还是太子,还是,如今的皇帝。
“臣认为,不妥。”
“你?”
容凌深深的看了眼容祈,却发觉对方面色毫无情绪,连一点波动也没有,他也猜不透其中意思。
“太冒险。”
呵!
“朕明白了。”
苏尹和容凌抬起头,却毫无收获。容祈将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让他们二人看。“这是她命人送回来的成功测量和模型,虽然是小规模的试验过,不过,成果不错。”
“但是,只是小规模试验,若真的建成,风险,不可估量。”
容凌和苏尹看完,对苏念卿的才华感到惊讶,却也还是心中担忧。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们还是苏尹和容凌时,可以很大的向着苏念卿,但是一旦肩上担负着东西,却再也没有如此的自由。容凌身后有齐王府,苏尹有苏家和靖国府。
“所以,你们看不到她的内心。”
“什么?”
容祈将东西收回,最后看了眼苏尹和容凌,“无论是那种感情,你们,最终走不近她的心底。”
容凌浑身一震,眼底闪过一丝狼狈,已经知道容祈说的是什么意思。
而苏尹,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当屋子内只剩下容祈和容凌时,容祈又一次让容凌心神发震。
“你有你的顾虑,你有你的包袱和责任,我同样有。但是,我能给予的你你这辈子都无法给她。那就是信任。”
无条件的,绝对的信任和支持。不因为身份的改变,不因为事情的变迁,只因为认准那个人。
“这件事,朕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