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掀开被子下床,可因长时间昏迷,又躺了几天,现在腹中空空,又因突然下床的力气有些大,这会儿脑袋就有些晕眩。
“小心”萧铭澜连忙扶住她。
凌汐涵淡淡抽回自己的手,目光淡漠。
“这是哪儿?”
萧铭澜掩下眸中黯淡,“我在临州的别院。”
“临州?”凌汐涵动作一顿,没想到萧铭澜居然带她来到临州,其他书友正在看:。
“涵儿?”萧铭澜见她不说话,神色有些呆滞,想到那天晚上见到她倒在破庙里,心中一阵疼痛。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一个人在破庙里。萧…太子呢,你们没…”
“闭嘴!”凌汐涵陡然目光冷冽如刀,看得萧铭澜错愕。
“涵儿,你?”
凌汐涵收敛了情绪,淡淡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萧铭澜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
“你淋了雨,又发了烧,昏迷了好几天。我已经让丫鬟给你熬了粥…”
正说着,就见方才出去的那个丫鬟端着黒木雕漆托盘走了进来,里面盛放着一碗香喷喷的热粥。
“王爷,粥熬好了。”
萧铭澜伸手接过来,用汤匙搅拌了几下,吹了吹热气,再用勺子舀了一口粥,递到她面前,神情温和。
“吃吧。”
身后的丫鬟早已被他这番举动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向冷漠的王爷居然会对一个女子这么温柔?她敛了眉,静静的退了出去。
房间内,凌汐涵则是错愕的看着萧铭澜,看着那热腾腾的粥冒出的白色雾气,水眸不禁被那雾气熏染,淡淡的感伤沉淀眼底。他想起了若雨,以前她每天起床,若雨就会给她端来热腾腾的粥。可是如今——
她咬了咬唇,到现在她若还不明白,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若雨和若雪,根本从头到尾就是皇后的人。
萧铭澜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不由得低声唤道:“涵儿?”
凌汐涵抬眸,水眸一片清明,看着他保持不变的动作,眸光晃了晃,而后一把拿过粥碗,咕噜噜就将一碗粥喝得个一干二净。
萧铭澜虽然对于她的疏离有些失落,但见她总算没有排斥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欣慰。
“你这几天都没有进食,只怕饿坏了吧,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将食物端上来。”他说着就站起了身,就要出去。凌汐涵却突然唤住了他。
“萧铭澜。”
萧铭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脸上笑容不变。
凌汐涵目光复杂,“你不是回京城了吗?”
萧铭澜目光一暗,脸上却微微笑着。目光如水的看着凌汐涵,静静的,柔柔的,似包含了万年不化的深情。
凌汐涵别开脸,“睿亲王府水太深,你长久离京,就不怕你那几个庶出的弟弟又惹乱子?”
萧铭澜突然目光一缩,大步走上去,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睿亲王府水深,所以你不愿嫁我?”
凌汐涵皱眉,她只是不想面对萧铭澜那样灼热而真切的目光,随口那么一说。哪知道这个男人居然想象力出奇的好,又扯到她嫁不嫁给他的事情了。再说刚刚经历的萧霆轩的欺骗一事,她心里正憋得慌,此刻更是最讨厌有人在她面前表现一幅深情许许的样子。所以她立刻便冷了脸。
“睿亲王府的水深不深,与我何干?”若非她现在身体虚弱,早就离开了,哪里用得着与他废话那么多,其他书友正在看:。
萧铭澜目光幽深,突然道:“你跟萧霆轩吵架了?”
一提到萧霆轩,凌汐涵便像咋了毛的鸡一样,立刻冲着他尖叫起来。
“我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提及他的名字。”她如水双眸潋滟生姿,却含着浓浓怒火和哀伤,以及几不可查的痛楚。
萧铭澜心中一疼,“涵儿。”他伸出手去,想要拭干她眼角的泪水,却被凌汐涵偏头躲过。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萧铭澜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想说什么,见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寂寥。他目光黯然,转身走了出去。
偌大个房间,只剩凌汐涵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发呆。临近冬日,屋内早已燃烧起了炭火。错金螭兽香炉内释放的寥寥檀香让人闻之心静神宁,可她的心却始终低沉而杂乱。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凌汐涵在心里不停的这样安慰自己。
天气渐渐的冷了,凌汐涵穿着玫瑰紫压正红边幅锦缎长袍冬衣坐在亭子里发呆。这座别院不大,但精致秀气,雕廊回涡,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雅致典朴之韵味。
已经一个月了,本来她是要走的,可是萧铭澜将她留了下来。她想着,如今她只身跑出来,根本不想见任何人,哪里也不想去,还不如就呆在这里。
萧铭澜对她的心思她自然清楚不过,那日她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热换了。不用多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