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
俨如惊叫,嘶声一吼,杜予清那撑在桌面上的手都在发抖……
她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整颗心脏都像是在被撕裂,一寸又一寸,疼,肝肠寸断的疼痛,或者也不过如此。
可即便如此,即便心里头早是痛到都碎裂成片,正在汩汩的冒着鲜血,杜予清都没有在夏冰清的面前哭出来,咬了咬牙,她将手撤掉,让自己不借助任何依靠的站住,腰杆挺直,抬头,她直面向了夏冰清,眸色一派冰冷,神色更是,毫无温度。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杜予清,说实在话,是有些骇人的,瞬时之间就感觉到了压迫力,就连五脏六腑都在被挤压,眼看着就要喘不过气来了,夏冰清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一笑:“予清,予清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在她对自己做出了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她竟然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来?她竟然还能够露出纯真无辜的表情,对着自己卖弄心计?
心里头苦啊,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可是杜予清面上却没有这样表现,即便是眼泪都已经在眼眶之中猛打着转,眼看着就要往下掉了,她却依旧一滴眼泪不肯淌下来,至少,绝对不会在夏冰清的面前……
她的真面目她已然看穿,自这一刻起,她就再没有资格,做自己的朋友,自己的眼泪,绝不在她面前掉,自己的脆弱,也绝对不会再流露给她,好看的小说:!
绝不!
猛力攥紧拳头,任由手指甲往掌心肉里面掐,杜予清浑身都在开始发抖,脸色灰白,一贯清澈的眼眸此刻也是一片灰白,死死的盯着夏冰清,她一个字都不说,就连一个字都不说……
简直都要被她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夏冰清心想,完了,是真完了,予清这个样子,是确实察觉到什么了吧?
“予清你……”
迈步再上前,再向着杜予清靠近,夏冰清还想装,却是在她向着杜予清伸手过去的那一个刹那,对面有一只手掌,直飞而来。
是杜予清,她于不言不语之间,直直的向着夏冰清甩去了一巴掌……
“啊!”的一声惊叫,夏冰清懵了。
“予清你……啊!”
又是一巴掌,杜予清面色灰白绝望之间,就连一个字都不说,就只甩着她,一掌,又一掌。
夏冰清在最起初还能忍,可她是个多心高气傲的人,从来就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几时能被人这样甩?
因此的,在当杜予清的第四下耳刮子就要飞下来的那一瞬,她用力攥住了杜予清的手腕,冷着脸怒声一吼:“杜予清你这是做什么!有病也别对着我发!”
有病?
呵呵,瞧,到了这种时候,她竟然都还没有半分的悔改之心,杜予清心想,她其实,压根就从来不会后悔,更不会有罪恶感吧?
嘴角浅浅一勾,惨淡的俏丽脸蛋上面浮现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百倍的笑,一双眼瞳之中蓄满痛苦,泪光盈盈之间,杜予清冷冷一笑:“夏冰清。”
杜予清的声音太冷了,一个激灵,夏冰清直觉自己整个人简直都要被冻坏掉了,俨如置身在冰窖,她手脚开始发凉,难得的不那么理直气壮,声色坑坑巴巴:“予……予清你……你……”
“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这十八年的付出,就只当我瞎了眼,我再不认识你,你,是路人,是仇人,我见一次甩你一次!”
双拳禁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之间蹦出,杜予清简直就是在咬字,这样一番话,几乎耗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语毕,她眼神就猛然抽开,坚决不再看夏冰清,就连眼角,都不肯再吝啬给予她。
她已说了,夏冰清是路人,是仇人,从今往后,她杜予清若是再对她多看一眼,她宁自戳双目!
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在泛出冷气,冰渣子一般,杜予清霍然转过身,迈开步子就要走,却是被夏冰清猛力攥住:“不行,你还不能……”
“滚开!”
杜予清哪里会再肯多与夏冰清接触一下?她的手一碰到她胳膊,她就浑身一个激灵,直犯鸡皮疙瘩!
她觉得恶心,想吐。
杜予清抗拒的厉害,扭挣的极其凶,即便是再不愿意多看夏冰清一眼,为了脱身,她也不得不重新转回头,瞪着她,她怒气满满,可夏冰清也极为坚持,她脸上也再不复温度,冷淡翘着,好似在说着:“既然你都已经看穿了,那么,就更不可能再有放你走掉的道理!”
杜予清是真想吐,就连头皮都在发麻,夏冰清的真面目实在是太与寻常大相径庭,甚至到了这个时候,她都还不知悔改,还在坚持要进行计划,简直让她心寒……
抬起脚,杜予清于一言不发之间,就要照着夏冰清直接踹过去,却是这时,夏冰清主动将她放开了,眼瞳中倒影着的她,都不再看自己了,而是看向了自己身后,笑的一脸得意,就好似计划取得成功了,好看的小说:。
心头一个“咯噔”,杜予清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恐,她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