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0
武川本是王朝北部边境上最繁华的地方之一,王朝与突厥在相互和平的时候是可以来往经商的,往往都是一本万利的,故而往来在期间的客商不可胜数,都是结队出武川前往突厥。城中有的是美酒佳肴,异域风情的歌舞在城中的花楼中随处可见。
然而现在,武川城中到处都是残破的景象。军旗斜斜的零落在城门之上的城墙边,上面的“慕容”两个字已经被血浸染的几乎看不清。城门四敞大开着,根本没有人守卫,也仿佛是告诉突厥城中已经空了,即便是纵兵掠夺,也没有什么好抢的了。
薛流岚在城门口停住马车,跳下来仰头看了看城门口上面的旗,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一战慕容家真是伤尽了元气。
慕容瑾摸索着掀开车的帘子:“你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薛流岚忙回过身来将慕容瑾抱下马车,一手牵着马,一手揽着慕容瑾缓步进了武川。
空无一人的城中,沿着道路两边的人家都紧闭着门,有的门口散落着一些日常用的东西,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慌乱的逃亡。马蹄踏在石路上发出空荡荡的声音,慕容瑾紧紧的跟在薛流岚身边,凝神听着来自其他地方的声音。
可是,什么都没有,连萧瑟的风似乎都懒得来这样没人烟的地方,整个武川安静得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
“似乎所有人都撤走了。”薛流岚在一处宅院前停住脚步。那原本是一座花楼,彩练被随意挂在楼上的栏杆头,飘荡着没有依靠。那曾经是哪个花魁臂间的东西,又曾经赢得过多少的喝彩?当繁华褪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终结在了战火中。
“慕容家落败,武川自然也就难以完璧,百姓撤走也是理所应当的。”慕容瑾神情落寞的说着,将头轻轻的搭在薛流岚的肩头。“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薛流岚将手搭在慕容瑾的背上,柔声道:“咱们再往前走走,我相信只要慕容家还有人在,就一定不会离开武川的。”
慕容瑾点头。这是慕容岩对武川所有的百姓许下的承诺,若是有一天突厥进犯,慕容家只要还剩下一兵一卒,就绝对不会弃守武川城。
两个人一路走到慕容家在武川的宅院,停住脚步的时候薛流岚已经隐隐的捕捉到一丝杀意。然而也只是一晃而过,再想要去寻觅的时候就不见了踪迹。
“你怎么了?”感觉到薛流岚的身形顿了一顿,慕容瑾仰头问道。
“嗯?哦,没什么。”薛流岚不想让慕容瑾担心,淡笑了一声掩饰了过去。然而薛流岚的身体已经紧紧的绷着,时刻准备着面对危险。
慕容瑾半信半疑的跟着薛流岚,却猛地被薛流岚扯在怀中,尚不曾反应过来,就听见薛流岚已经一把抽了软剑,架在面前。
似乎对方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武器被架住之时已经变了招数,从低下直挑上来,剑影只在薛流岚心口前晃动。但却迟迟不曾下了狠手攻击薛流岚。
“来者什么人?”薛流岚生怕伤了慕容瑾,接二连三向后退去,只是用手中的剑守住门户,并不主动出击。
“要你命的人。”对方冷哼了一声,手里的剑又早到了近前。
慕容瑾闻声,猛然一颤,一时间也顾不上面前是刀是剑,会不会伤了性命,忙上前一步道:“轸,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这来的人正是朱雀营的头领,专门负责管理消息,安排任务的轸,。
“小瑾,你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快让开。”剑在慕容瑾喉间一寸堪堪停住,轸死死的皱了眉头看着慕容瑾,若她真的挡在薛流岚的面前,恐怕对他来说就是很大的牵制。
“什么事我不知道?”慕容瑾一时间愣住,只觉得轸这话的背后藏了一个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情。
薛流岚握了握手中的剑,一把将慕容瑾拉回怀中,反手软剑出手,直沿着轸的剑缠了上去。
“承岩谷的缠绵?”轸也吃了一惊,他并没有想到薛流岚出手也这等凌厉。传说承岩谷有一种剑法,只不过三招而已却异常厉害,专门是用来克制这世间刚硬剑法的,故而叫做缠绵。以软剑克刚,痴缠交错到让人窒息。
薛流岚微微一笑之间,轸已经将手中的剑丢开,径自向后退开几步,手腕之上已经被薛流岚的剑尖点了一下,破了一层皮,血慢慢的渗出来。
这是已经手下留情,若那剑尖再用力几分,轸此时手上的筋脉已经断了。
“怎么了?”慕容瑾听见轸错乱的脚步,忙抓着薛流岚的衣襟问。
“没事。”薛流岚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直落在轸的身上。若是朱雀营里的人想杀了谁,那么在这个人死之前他们绝不会放弃。
果然,轸已经栖身近前。赤手空拳对抗薛流岚手中的剑,怎么看都是轸在自寻死路。但事实上,薛流岚挥剑之时,轸就已经占了上风。他躲开薛流岚的利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拳,正好避开了慕容瑾,落在薛流岚的肩头。
“呃。”薛流岚闷哼了一声,手臂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