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透出浓浓的怨毒。“郭公公,现在你只有我们联手,才能够让薛流岚永远无法东山再起。”
“薛流岚之所以能够到如今地步,靠的无非就是慕容家还有姑娘手上的千日醉罢了。既然姑娘有此心思,不如用千日醉去对付慕容家,这样薛流岚岂不就首尾不能相顾了?”郭尚忠奸笑了几声,冷眼看着蝶曼的反应。
蝶曼斜睨了郭尚忠一言,起身走到他身边:“公公将薛流岚看得太简单了。”
“姑娘也将老奴看得太有野心了。”郭尚忠后退了一步,微微弯下身子。“若是无事,老奴告退。”
郭尚忠才要转身离开,只听蝶曼在他身后幽幽的道:“十五近卫的实力十倍于千日醉,只不过公公不知道罢了。”
顿住身形,郭尚忠转过头来看着蝶曼,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十五近卫都是薛流岚亲手选出来的一等一的好手,早在他还是承岩谷的弟子时就已经着手建立,一向都是薛流岚的左膀右臂,好看的小说:。虽然只有十五个人,但远不是千日醉所能够比得上的。”
“与慕容家的朱雀营相比呢?”郭尚忠心头一动。
“有过之而无不及。”蝶曼淡淡的道。“这权当是送给公公的见面礼吧。日后合作的时候很多,聊表诚意。”
若是此次铲除了十五近卫,她与郭尚忠的结盟就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那么此后联手,薛流岚定然在劫难逃。
正在大厅中喝酒的薛流岚并不知道在他背后,已经有一把锋利的钢刀出了刀鞘,刀尖已经明晃晃的指向他的后心。
酒尽人散,薛流岚回到房中,慕容瑾坐在床上,怀中抱着儿子轻轻的晃着。
“还不睡?”薛流岚的脚步有几分踉跄,坐在床边,伸手将慕容瑾揽在臂弯中。
慕容瑾示意他放轻声音,而后起身将孩子放在摇篮之中,尚不及转过身来,就被薛流岚环了腰身从后面抱住。
他的酒气将她包裹在其中,慕容瑾握住薛流岚放在她腹间的手,柔声问:“怎么了?”
“终于了结了一件事。”薛流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一身的酒气,还不快去将衣服换下来。”慕容瑾故作轻松的笑着转过身来,伸手在薛流岚的胸口柔和的砸了一下。
邓家的事情的确已经结束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薛流岚要开始着手对付慕容家了呢?
屋中很安静,桌子上的烛火跳跃着,将两个人相依偎的人影照得有些晃。
“你到底没有为蝶曼请个名分?”慕容瑾忽然想起来,扬起头来看着薛流岚。
薛流岚闭着眼将头靠在慕容瑾的头上:“没有。迟早她会离开。”
“你是不是太低估了蝶曼对你的感情?”慕容瑾有些担心的道。“她不是会轻易罢休的人。”
“我已经将千日醉派回了南边,过阵子一切都稳定下来,我会将蝶曼送回她原本该去的地方。”薛流岚的声音中染上一层疲惫。“若非因为我,她此时已经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人物了。”
慕容瑾垂下头,用手指在薛流岚的胸口胡乱画着:“也许亦是因为你,她会走上歧途,更或许会对你不利。”
“会吗?”薛流岚睁开眼睛问。以蝶曼的性子,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他散了千日醉,又一直小心的守护着慕容瑾,蝶曼还能做些什么?
“薛流岚,女人的怨毒是可怕的。”慕容瑾深深的吸了口气,重重的吐出来。“尤其是蝶曼那样杀伐决断从不犹豫的女人。”
薛流岚沉吟了一下:“好,我会留心的。以后的时日你也要更加注意保护好自己。”
“嗯。”慕容瑾点头,眼中满满的忧虑。心头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但又无法捕捉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夜深未眠的不只是五皇子府中的薛流岚和慕容瑾,深宫之中的昭阳殿里,皇上独自一个人面对着偏殿那满屋子的画出神。
每一幅画中,女子的神态都不相同,有时娇媚,有时温柔。但不变的是那眉宇间的英朗气息,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明媚。
“流岚成了太子,你请托我的事情,我到底还是没有办到。”皇上的指尖沿着画像的脸颊慢慢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