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兄弟不敢在夹石口多待,带着数百败兵顺着原路往长安急撤,当夏侯渊转醒的时候,早已经不是夹石口了,沿途收拢了很多败兵,一个个全都吓坏了,根本提不起再战的勇气,灰头土脸、无精打采,辎重粮草全都烧的一干二净,一路走來所有人都是一粒粮食沒有,
“将军,武关已经被荆州兵占了,”一个兵卒急匆匆的跑來,连滚带爬,险些栽倒在地,
夏侯惇大怒:“这些荆州贼子欺人太甚,二弟,你们先休息,我这就带人武关拿下,”夏侯渊并沒有阻止,夏侯惇大喝一声,还真有数百兵卒跟着夏侯惇前往武关,
当时文聘问陆逊说如果守住武关需要多少兵马,陆逊的答复是,给他三千兵马足矣,带着三千兵马,绕过夹石口,來到武关的时候,夏侯渊留下了部分曹军,为的是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陆逊让人挂起曹军大旗,以前方战事不利,夏侯渊派人回來协防武关的借口,进入关内将曹军兵马一举拿下,立刻下令集合兵马,将城门堵死,将滚木礌石全都搬到城上,
为了防备曹军夜袭,陆逊在关墙上架起牛油大锅,每到夜间全部点亮,将整个关卡照的如同白昼,三千兵马陆逊分成三队,每队一千人,轮流上城值守,另外两千人,一千人休息,一千人负责搬运,这样做的效率极高,随时随地都能保证,有三分之二的兵马处于警戒状态,还有一千预备部队,
看着城头上高高的龙军战旗,夏侯惇怒道:“尔等卑鄙小人,可敢下來与我一战,”夏侯惇站在关下,放开声音挑战,但是关上一点动静都沒有,夏侯惇命人辱骂,关上理都不理,直到自己气的不行,长戟一挥,要攻城的时候,关墙上这才有了些动静,
远了用弓箭,近了各种防守器械招呼,曹军沒有爬城的工具,面对武关这样的雄关一点办法都沒有,非但沒有爬上关墙,还平白无故扔下几十具尸体,夏侯惇暴跳如雷,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带着自己的兵马又泱泱的回去了,
夏侯渊靠在大树上,看着夏侯惇的表情就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夏侯渊叹了口气:“千小心万小心,总担心是荆州人的计策,沒想到还是掉了进來,这武关有多少兵马,谁人把守,”
夏侯惇摇摇头,有眼尖的士兵连忙道:“兵马不知道,领军的姓陆,大旗上是这么写的,”
“陆,龙飞手下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姓陆的将军,”
“不是将军,似乎只是个都尉,”
“啊,”夏侯渊呵呵的笑:“哎,虎落平阳被犬欺呀,一个小小的都尉都要为难我军,走,去看看,”
夏侯惇冷哼道:“这个小都尉太气人了,只龟缩关上,欺负我们沒法登城,让我抓出他,一定将他捏成肉泥,”
夏侯渊带着所有兵马來到武关之下,抬头看了看,果然大旗的旁边有一面小旗,写着都尉陆三个字,夏侯渊推开两边搀扶他的兵卒,整理一下自己的盔甲,抬腿朝着武关之下來,城上的兵卒远远的就看见了,正要弯弓搭箭,陆逊一摆手:“先看看他要说什么,”
只见夏侯渊來到关下,对着上面喊道:“上面那位是陆都尉,我有话说,”
陆逊一笑,将脑袋伸出关墙:“你就是夏侯渊吧,我便是龙军都尉陆逊,有什么话说吧,洗耳恭听,”
夏侯渊一见有些吃惊,陆逊文质彬彬,身材瘦肖,连胡子都沒有长出來,稚嫩的脸庞带着丝丝的书卷气,夏侯渊有些发愣,这样的一个孩子也能打仗,心里颇有些不信:“你真是陆都尉,”
陆逊呵呵笑道:“如假包换,”
夏侯渊稳了稳心神:“都尉孤军驻守武关,我们虽然惨败,手下还有数万兵马,而长安知道我军失败,必然派兵救援,到那时两面夹攻,都尉区区几千兵马岂能守住这武关,以我之见……”
“依你之见让我们退出武关,”陆逊在关上打断夏侯渊的话,面带微笑,丝毫不以为意,
“你不怕,”夏侯渊问道,
陆逊一笑:“怕,怎能不怕,夏侯将军数万败兵人数众多,长安张既也有数万兵马,两下夹击,我区区几千孤军绝对难以应付,不过夏侯将军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
陆逊道:“将军忘了,在你们的身后还有我们龙军的数万铁骑正在追赶,而长安张既根本无力出手相助,据我所知,自从马腾死后,西凉兵马全归其子马超调遣,又从羌人那里借兵数万,正向长安浩浩荡荡而來,这些将军不会不知道吧,”
这几句话说的夏侯渊感到震惊,并不是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而是从这么一个孩子的嘴里面说出來,让他感到惊讶,夏侯渊马上对关上这个孩子刮目相看:“这么说來你不愿离开了,”
“将军说对了,既然奉命坚守这里,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不会让你们过去的,”陆逊瞬间身体膨胀开來,那种大将的风度一下子回到脸上,
夏侯渊默默的回來,两人的谈话众人听的清清楚楚,夏侯惇怒道:“这么小个娃娃就想挡住我们,兄弟们,拿下武关就有粮食了,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