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两千。
副将往后看了看:“将军。不行。曹军人数太多。我们出不去了。”
凌统一枪将三个扑上來的曹军打翻在地。向四周看看。沒有什么多余的话:“杀。为了荆州。为了大将军。杀。”
龙军猛然间爆发出强烈的拼劲。杀的曹军人仰马翻不敢靠近。于禁一抹嘴上的鲜血:“放箭。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慢。”曹仁急忙道:“不能放箭。那里还有我们的人。”
于禁狠狠的瞪了曹仁一眼:“他们故意将我们的人放进去。就是担心放箭。不杀了这些人。你我都得死。”
大片的弓箭遮天蔽日。铺天盖地而來。龙军很快伤亡大增。就连凌统胳膊上也中了一见。咬牙拔掉箭矢。凌统呼呼的喘着粗气:“兄弟们。今日我们烧了曹军粮草。杀了数千曹军。出不去了。既然如此。咱们就再杀一趟。”
凌统一扭头。冒着铺天盖地的箭矢朝着于禁、曹仁这边杀了过來。曹军纷纷后退。不敢上前。凌统浑身上下。如同血人一样哈哈大笑:“胆小的曹军。还敢和大将军作对。杀。”
看着龙军只剩不足五百人。于禁一抬手。弓箭手急忙停止放箭。曹军一拥而上将这几百人团团围住。凌统已经杀的筋疲力尽。脚下的曹军尸体几乎有一人高。凌统一手拄着自己的长枪。站立在高高的尸体堆上。身后数百带伤的兵卒相互搀扶着聚拢在凌统身后。
“将军。快看。我们的船。”淮河方向又是一股火焰升起。熊熊的大火将整个淮河照的透亮。一艘艘战船就在火光之中燃烧。数千艘船。绵延数十里。如同火龙一样在淮河上來回飘荡。
“坏了。我们中计了。”于禁再也顾不得这数百龙军。调转马头朝着淮河岸边冲去。
不知道从何处來的一伙黑衣人正在四处追杀逃跑的曹军兵卒。这伙黑衣人下手狠辣。一刀出手绝不拖泥带水。负责看守战船的水军副将毛玠。被几个兵卒搀扶着与于禁撞在一起。毛玠算是个文武全才。说白了也就是文不成武不就。打仗不如任何一个将军。智谋不敌任何一个谋士。
毛玠后背被人砍了一刀。整个皮肉向外翻开。鲜血几乎将他全部染红。若不是这几个兵卒。就算不死也会血流不止而亡。
“怎么回事。”于禁急忙问道。
毛玠忍着剧痛:“你刚刚把兵将调走。突然就來了一伙黑衣人。沒有旗号。打起仗來却是格外的厉害。我们的兵卒根本不是人家对手。很快就被冲破防线。这伙人早有预谋将我们的战船全部点燃。”
“沒有旗号。应该又是龙飞的人。”于禁抬头看着正在燃烧的战船:“沒想到竟然有两股兵马。哎。又中龙飞奸计。”
天光放亮。从河滨村一直到淮河上下三十里。一股股的黑烟还在不断的往外冒。天上的太阳黯淡无光。被这滚滚黑烟遮盖了光华。死尸遍地。倒出都是残垣断壁。曹仁、于禁和被兵卒们抬着的毛玠站在一处山岗上。看着下面满目疮痍。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压抑。几乎让他们透不过气來。
就在于禁几人的对面。一片树木映衬的小山上。凌统呵呵的笑。一扭头。他的身后仅剩三百带伤的兵卒。脸色也便的黯淡了下來。副将从头到脚几乎裹的和粽子一样。被两个轻伤的兵卒搀扶着站在凌统的旁边:“多亏了那些人。要不是他们。我们全都出不來。”
凌统点点头:“也不知道他们是那支军马。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人家。”看着副将满身的绷带。凌统转过身。扫视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各位兄弟。是我无能。让我们三千兄弟命丧于此。回去之后定向大将军请罪。以我这条命告慰那些死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