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比亚大神官,我需要去神庙住几天!”爱西丝在泰比亚大神官来看她的时候郑重要求。
泰比亚大神官向她倾过身来,抬手轻抚爱西丝的头发,“神庙可是我常住的地方,怎么,爱西丝陛下想去陪着我?”
爱西丝退开一步,“请别这样,我,我不习惯!”
她不乐意,泰比亚大神官就收回手,带着宠溺的微笑,“好吧,不过我会慢慢让你习惯的。不过,爱西丝陛下,你为什么忽然想去神庙?”
爱西丝淡然看着他,“心情不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时就去神庙看看,等到出来时就会豁然开朗了,这还是你教给我的方法。”
“你心情不好?”
“大神官难道认为我现在应该心情很好?”爱西丝反诘。
泰比亚大神官很怜惜地看着她,“我亲爱的陛下,你不开心是我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可我又没有其它办法。好吧,既然你想去神庙,那我就带你去。”
爱西丝强迫自己不要去看泰比亚大神官深邃眼睛里真诚的怜惜,虽然这曾是最能让她感到安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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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菲斯的神庙古老而恢宏,正前方一排巨大的石柱宛若强壮而风格细腻的卫士,它们有着高耸强悍的身躯和柔美纸莎草的造型,柱身象征着长秆,柱头则是一朵完全绽放开来的纸莎草花,花冠的周围环绕有一圈圈小一点的植物造型装饰。
精美雄壮的石柱在神庙前历经了几百年的风吹日晒仍然屹立不动,坚定地守护着它们身后那块凛然神圣的地方。
爱西丝站在神庙前仰头注视,忽然觉得泰比亚大神官教给她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有道理,在神庙厚重肃穆,巍峨神圣氛围地衬托下,世俗的一切烦恼都瞬间显得那样微不足道起来。
争权夺利算什么,步步荆棘又算什么,这是她作为女王必将经历的考验,可以为此努力,为此奋斗,唯独不必为此烦恼。
泰比亚大神官陪爱西丝一起沿着柱廊往西走,穿过高耸的塔门,长而幽深的甬道进入了神庙内。
“哦,我想起来了,爱西丝陛下,你的卫队副队长普塔赫霍特普最近一直在神庙里。你要不要见见他?”泰比亚大神官问。
爱西丝脚下一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刚到神庙就能见见这个‘普塔赫霍特普’了?
“你愿意让我见他?”
“当然,我早就说过,等你做了我的王妃之后,他们就还是保护你的卫队。况且,”泰比亚大神官转向爱西丝,“你见他的时候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爱西丝咬牙,“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他?”
“都有点,爱西丝陛下,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要是真想谨慎你就不应该放我出来,真没想到泰比亚大神官你也有自找麻烦的时候,把我当成囚犯一样关起来才是最保险!”爱西丝忍不住出言讽刺。
“我知道,可我舍不得关着你,爱西丝陛下,你稍微一皱眉头我就会受不了。你从小到大对我提出的要求哪一件我没有帮你做到?”泰比亚大神官心平气和地告诉她。
爱西丝几乎要被气笑了,冷冷回答,“我一皱眉就受不了?泰比亚大神官,那我要是为什么事对你流了眼泪呢?你会怎么样?也许我应该在你准备登上法老位的时候试着哭一次,看看能不能阻止你左心右爱全文阅读,。”
“也许你应该试试,说不定真的会有用。”泰比亚大神官的语气异常真诚,几乎不像是在开玩笑。
爱西丝挑眉,“我不知道,女人的眼泪竟然这么有用!”
“是,女人的眼泪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时候威力巨大到可怕的地步,不过你要明白,它只有对真心爱你的人才管用。对于不相干的人,它的用处大概只有供人娱乐和招来轻视了。”
爱西丝脚下慢了下来,她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曾经用眼泪去求过别人,得来的是不耐和推拒。那是太久远前的记忆了,久到她已经说不出任何细节,唯一深刻在脑海中的是当时的悲伤和无奈,那时候要是能有人告诉她这个道理就好了。
泰比亚大神官大概是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轻轻拉一下爱西丝示意她跟上,又吩咐侍从,“去把普塔赫霍特普叫来。”
两人在主殿坐下没过一会儿,一个又干又瘦,形象好像在沙漠里跋涉了两个月的老骆驼一样的男子就走了进来,右手合在胸前深深弯下腰行礼,“泰比亚大神官!爱西丝陛下!”说完抬起头,“爱西丝陛下,您还好吧?对于我们的护卫不周我感到深深的愧疚!”
他一抬头,爱西丝就被吓了一跳,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只轻轻‘嗯’了一声。普塔赫霍特普的左脸上有一道弯弯曲曲的疤痕,从颧骨一直拉到嘴角,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吓人。
泰比亚大神官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和蔼的,普塔赫霍特普对爱西丝的问候虽然有些冒犯到他,他也没有生气,和颜悦色地说,“普塔赫霍特普,我因为欣赏你的谨慎和灵活才允许你来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