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他…?我…?”她讪讪的笑着解释,用手指着自己,又指指潇云彻,却发现他早没了踪影。
“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潇老夫人微闭着双眼不接她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她有些不能接受,之前还是一副温柔贤淑的钱家大小姐,怎么一转眼就变得泼妇似的?这个问题她真得好琢磨琢磨才行
钱戴娇本有心想要解释一番她是气急才会这样,可当接触到潇老夫人有些淡漠的眼神时,她心中的恼意顿生,觉得潇老夫人太不给她面子。
但她还知道自己的身份,瞬间又变回一个柔弱类型的女人,拂拂身浅笑道“那娇儿就先行告退,还请祖母多多休息。”说完扭身离开。11fev。
就在她前脚离开,床上的潇老夫人后脚眸子就睁开,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精光一片…
她突然从床上爬起,那敏捷的动作连年轻小伙看了估计都要自叹不如。
只见她老态龙钟的大声吆喝“来人,准备软轿,出府…”
安宛婷坐在房里,手捏着一支自己做的炭笔,面前是一张呈灰白的纸张,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面上,却迟迟未下笔
其实不是她不敢下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写,而且她此时的心情特别的繁杂与疼痛。
这一笔下去,就代表着她与潇云彻的关系,就真的彻底不复存在。
明明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到笔要下手时,却什么都写不出来。她想写什么?其实她什么都不想写。
可又很想写,将自己的这段日子理出来的心情写上去,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烤货居,而且这自助餐厅,她也不准备开了
就算开,她也不想再用这店铺来开。因为这店铺是属于潇家产业,而她现在也只是个租客。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的脑门特别疼,呈一片空白。
记得那场火灾后她醒过来时,春婶就曾说过她不但嗓子吸进大量的浓烟,而且脑门还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所以她现在只要过度用脑,脑子就无比疼痛。她将炭笔放下,心中忧郁的叹气…
像现在脑袋疼的症状,她自然估计自己那是脑震荡了。但一想到现在这烤货居里,除了一个店铺和几个还要开工资的员工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存银没了,家没了,爱情也没了…她能不叹气吗?
放下手中的笔,她缓缓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下面车人如龙的街道,心中的苦涩更加深厚。
扭身又回到桌子前坐下,手中的炭笔开始坚定的落下…待她写完时,一张纸竟然满满都是小偕字,清秀而充满忧郁…
将手中纸张对折装进一个袋子里,接着她又拿出一张纸张,快速的写了些什么,而后将最后写的直接捏在手中,拉开房门走出去。
这个月的烤货居,生意不知为何越加落下,明明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可大堂上却无几个人在用餐,看得她又是了阵心烦意乱,。
来到收银台,春婶坐在那里打盹,看到她下来,脸上立即堆满笑容“婷丫头下来啦?身体好些了没?”
望着春婶关切的脸颊,安宛婷心中一暖,浅浅的笑笑,点头。15174805
春婶也跟着一笑,拉过她的手坐在最里边,手跟着覆上她脑勺后面一缕被烧焦的头发上,满脸心疼与叹息“唉…”
安宛婷这个月来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表情,只是浅浅一笑,任由她去了
她本身对这头发就不太关注,在现代的她还是短头发的呢,所以现在这一点被烧的头发真不算什么。再说头发被烧还能再长出来,人被烧,那才叫人间惨剧。
她拍拍春婶的肩膀示意自己没事,让她放心。然后欲言又止的比划着,递出手中的那张纸。
春婶一怔,“这什么?”
安宛婷示意她接过去看,春婶接了过来,唤来田桃过来念,毕竟田桃是跟在安宛婷身旁的,学的字要比她懂得多。
田桃接过纸随便的扫了一遍,面色为难的看一眼安宛婷“小姐,你真要这么做?”
安宛婷点头。
春婶纳闷,这主仆二人还打上哑迷了啊。她急道“桃丫头,快念你家小姐写什么了,快要急死我了都。”
田桃依然一副为难的模样,很不想开这个口。可却碰到安宛婷命令式的目光下,她叹口气,对着春婶说道“春婶,你将他们几个叫过来吧。”
“叫他们干嘛啊?”春婶更不解了,这安宛婷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不过她依言的过去叫人去了。
她一走,田桃立即挤到安宛婷跟前,一脸心疼的说道“小姐,你真的要将烤货居转让?将他们都解散啊?”
安宛婷无波的目光对上她急切的眼眸,嘴唇轻轻的扯开,唇语坚定的道“是的!”
田桃一看,心中的酸楚更浓,眼泪啪啪的往下掉个不停。她好心疼安宛婷的镇定,她的若无其事。她知道,其实自家小姐心里是很苦的,只是她不能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