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恩这么说,倒是让好仁难堪了。
好仁看了在一旁伺候的老管家一眼,对阿恩:“我没有骗你,他怎么会在我这里呢,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是误会。”阿恩摇头。
她和文朗结婚这么久,文朗对她其实一直都是不愠不火地。
但是,至从好仁回来之后,文朗的心态就明显变化了。
阿恩是女人,更加是身怀六甲,情绪上,非常地敏感。
文朗这种冷伤害,哪怕是一点点,在她的心里都放得老大,再加上,她长期抑郁,这段时间过分焦虑,根本睡不着觉。
情绪病,让她如坐针毡。
文朗不愿意回家,打电话过去,又不愿意接,阿恩守着这么大的一个空房,自己胡思乱想一通,眼看情绪濒临边缘,这才拉下脸来,过来找好仁。
“我求求你,你告诉我,文朗在哪,好不好?”
阿恩一把激动抓住了好仁的手,好仁一怔,想甩开,但是看她大腹便便,又不敢。
“我真的……”
“不是的,你一定知道的!”阿恩很肯定。
阿恩甚至不愿意相信好仁。
她几乎要给好仁跪下,好仁一看她这样,吃一大惊,赶紧和老管家把她挟了起来。
“阿恩。”好仁无奈:“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我这段时间跟他确实是完全没有联系。”
“我不信。”阿恩垂着双眸,泪,自脸颊上无声滑落。
“……他这么爱你。”阿恩看向好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你已经夺走了一个,你不可以连他都拿走的。”
好仁一愣。
末了,他反应过来,才明白阿恩说的是阿捷,他刚想回应,阿恩对他说:“阿捷死了,你知道吗?”
好仁一听。
“什么?!”
阿恩起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泪,但是,泪,又涌出了眼眶,滑落下来。
“当时你出事了,阿捷想尽办法去调查,但是知道找回你的机会等于零,他很伤心。”阿恩哽咽,回忆:“他一直困在自己的情绪里,走不出来,后来,文朗跟我说,要带他到处去,认识一些新朋友,散散心,或许会有帮助。”
“可能是心情不好,也可能是误交了损友,他吸毒,戒不掉,后来……”阿恩几乎说不下去,眼泪一直哗啦啦地。
末了,她接过老管家递给她的纸巾,她深呼吸着,企图平复心情,最后才说:“……吸毒过量……”
阿恩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仁整个人都傻了。
难怪……
难怪他回来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阿捷。
可是,这怎么可能?
阿捷虽说不是个听话的主,可是,精明如他,怎么可能让自己落入这般结局。
好仁内心激动。
却,不愿意去相信。
他看着阿恩。
他想问。
但是,阿恩突然咬紧了嘴唇,脸皱成一团,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你怎么了?”
好仁一下紧张。
其实阿恩今天出门前就觉得不妥了。
偶然发作的宫缩,她不太以为然。
因为,她孕期情绪波动大,身子一直不太好。
老管家是过来人。
一看,就知道是麻烦了。
他马上就对不远站的另外一个僕人:“快叫司机!”
好仁一听,这才知道,阿恩可能是要生了,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人,是好仁和老管家一起送进医院的。
医生说,是早产,情况紧急,把人推进了分娩室。
好仁来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阿恩羊水破了,一路坚持,极度痛苦的苍白模样让他心有余悸。
好仁给文朗打去了电话。
还好,文朗愿意接。
好仁在分娩室外面焦急等了很久。
文朗一来,看灯还亮着,好仁和老管家都在,十分不解,便问:“你们和她怎么会在一起呢?”
好仁本来就心情沉重。
听闻,眼眸霎地一抬,他眉一竖,二话不说,“啪”地一个大耳光就朝文朗扇了过去。
连一旁看着的老管家都被好仁扇懵了。
文朗的脸被打得猛一偏。
老管家一脸不明所以看着两人。
而文朗,脸上火辣辣的,满腹的怒气,却隐忍不发,对好仁:“她去找你说了什么?”
文朗就知道,阿恩肯定是找好仁麻烦去了。
一想到那怨妇似的大爆发,他心里越发负气。
他想要抓上好仁的手,想解释,但是好仁把他的手甩开了。
“这一下,不是为我自己打你,也不是为阿恩打你……”好仁咬牙切齿,怒声:“是为阿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