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他不允许任何人,存着任何哪怕没有恶意的心思,来破坏。
“藏得好一点,我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果藏不好,就不要怪我没有那个理由去纵容。”他冷淡地解释,眼神冰的有些吓人。
霍斯然此人,冷血绝情起来,一般的人根本无法招架。
更何况对方是个敏感至极的女人。
陆青笑得极其不解:“你怎么就能那么自信人家喜欢你?万一是你理解错了呢?”
这不是没有可能!
霍斯然将茶杯盖子轻轻一放,落在了杯子上发生清脆的响声,“如果理解错,我有多自作多情多可笑都不要紧,可如果没有想错,就只当在帮她,在该停止的时候,停止。”
可,聪明如霍斯然,在安然问出那句“为什么不可以是我”时,就已经那么清楚的,察觉到了端倪。
所以,根本就没有纵容的余地。
陆青完全不知还该说些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斯然走上楼,将那小女人怀里的书抽走,要抱她去睡觉,她一惊,下意识地抵抗,似乎是还没有呆够,不想回房间。霍斯然揉着她的发,覆在她耳边说了好一会话,她才垂下眼帘,不情愿地抱住他的脖子搂住他,任由他抱到房间里去了。
所谓的疼宠,保护,大约就该是霍斯然这个样子的。
…………………………
“喂?队长?”安然欣喜若狂地接通了电话。
“喂?”一个陌生的嗓音,却传了进来。
她猛然一僵。
这是打错了吗?不,不对,这明明是她从父亲通讯录那边拿到的联系方式,绝对是霍斯然的私人号码不是对外公布的手机,她知道的!
“我,我找霍队……”她小脸苍白地重新将手机覆到耳边。
对方沉吟了一下,浅笑叫道:“安小姐。”
“你是谁?”
“我姓申,”申秘书浅笑着回答,推了推眼镜,“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是要上次那个技术检测报告的审核进度?已经通过了,明天首长就会签字回批……”
“我给霍队的电话,怎么会转到你这里来?”她才不是为了什么技术报告,她要的,是知道真相。
对方沉默。
“申秘书,”她快要笑出眼泪来,“你告诉我,除了我的号码,还有几个人的号码,让霍斯然设置了来电转接?”
她想知道有多少人,什么样的人,才会被霍斯然划进“此生不再相交”的范畴内。
这一个多月来,她明明就在中央军区工作,曾以为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却没想到霍斯然将全部的私人事宜交给申秘书,对外事宜交给曹参谋,连开个会——除非是整个军区的首脑会议,否则她死都不可能,见到霍斯然一面。连好不容易说句话,他也眼神淡漠得,好像从未认识她一般。
她开始很慌很慌,看着他绝情离开的背影,心里痛如撕裂一般。
“安小姐,”申秘书笑着告诉她事实,“您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
“嘟嘟嘟”的急促声响起,安然忍着眼角的潮湿,挂断了电话。
这边,莫怀远从安书记的书房里走出来,见安然的房门灯亮着,不由走过去,敲了敲,却不曾想敲出了一道缝隙,里面,那女人的手摊开在一边,手机静静躺着,一副被主人遗弃的样子。
“怎么了?”莫怀远嗓音微微沙哑,走过来,语气问得却还算温柔。
安然一个激灵,这才感觉到后面有人,连忙伸手将脸上的眼泪抹去一半,挺直了腰板,冷冰冰道:“你怎么进来的?深更半夜在我家,合适么?请你出去。”
莫怀远想笑,像他平时开这个小丫头的玩笑一样,不伤她只是包容,可是没办法,上次这丫头被他刺了一回之后就开始戒备,完全把他当外人,连发脾气都不敢对着他了。
“有什么事如果不想对安书记说,可以试着跟我说说,毕竟除了你父亲,我还算是挺了解你的一个人……”莫怀远拿开了她床上凌乱的东西,坐了下去。
安然却“腾”得一声起身,眼睛泛红地盯住了他。
“我说让你出去,你没听见?”沙哑的嗓音里,有了痛彻心扉的冰冷感。
莫怀远一僵。
眼睛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她手机上的“霍斯然”几个字,如同这几年在心头挥散不去的梦靥,缠得她紧紧的,也看得他烦躁无比。
“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在自己妻子怀孕期间接听别的女人怀有深意的来电,他做得很对,如果不喜欢,就索性连误会都不要有,”她不听,他就只好换了一种淡漠的口吻来分析,“这样对彼此都好。”
果然,“不喜欢”三个字戳痛了安然的心,眼泪几乎要再次淌下,她恶狠狠地盯着莫怀远说:“你胡说,他根本不知道我对他有意!”
她没说破!!
莫怀远浅浅冷笑,无意伤她,起身走过去,拎起她桌上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特种大队集训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