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知道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烧,烧得这样厉害。
摩擦严重,伤口撕裂,加上心理的极端惧怕和体力耗尽……病如山倒。
这温度烫烫的,摸哪里都是一样,消减不下去,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额,她的眉,最终轻轻扣住她尖小的下巴,那一抹小小的烫就存在他掌心,他冷眸死死盯着她看,那么沉稳如山的男人,却不知这小小的高烧该如何会好。
“……彤彤?”他轻声叫她,却在这沙哑的两个字说出口时心里猛然疼了一下。
他叫了,她却不醒。
胸口一时那样闷,闷得他冷冽中透着剧痛的眸光只能盯着她,想移都移不开,他想离开,这小小的人儿却揪着他的心,让他撑开的双臂都无法合拢。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艰难地起来,屏息,一张苍白冷冽的俊脸抬起,眯起看她最后一眼,抬脚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