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这个。
“嗯,”安然正色,“我问过岑伯伯,他跟我说那年跟e国海上交流的技术工程师名额就我一个,而且你不是技术兵,当时在安全.局又不是外交部,哪里来的神通广大的本事,天涯海角说跟我去就跟我去?!”
清冽的酱汁香气之间,她白皙的小脸透出几分迷惑的中,隔雾看山,朝他望来。
“想知道?”他淡淡勾了一下嘴角。
“嗯。”
“有个条件,”他淡淡说了一句,见她拧眉,片刻后又松开,才继续说,“晚上过来,陪我搬家。”
安然一急:“今晚吗?莫怀远,你是男的,而且你之前住酒店,哪有那么多行李要搬?你叫我去帮你‘搬家’?”
莫怀远淡淡抿住薄唇,不去纠正那个被她误会的字眼,索性,就给她这样误会。
安然火气腾腾的,怨念地戳着碟子里的生鱼片,可就这样,她不得不从!
“莫怀远,你现在越来越有资本家的样子了,借己之有,榨己所缺,索求无度,还贪得无厌……”
吃完饭,安然一边怨念地拿纸巾擦手一边起身,嘴里不忘一直数落他,见他还不起来,踢他一脚:“快点,迟到啦。”
他说了要送她的。
莫怀远睁开眼,朝她出了一只手去。
安然扼腕长叹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抓住他的大掌,用力想拽他起来。
莫怀远的深眸黯淡下来,却猛地一个用力,毫不费劲地将站不稳的小女人猛然拽到了自己怀里来!安然尖叫一声摔倒在他身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莫怀远搂紧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靠枕与胸膛之间,薄唇与她的小脸贴的很近。
“莫怀远,你……”
“刚刚吃过了生鱼片,还记得味道?”他居高临下,眸色渐次冷下来。
从摔到他身上那一刻起就感受到强烈的魅惑的男性气息,是她一直躲避却躲避不掉的,如今更是都融入到了她的呼吸里,让她喘息之间都吞吐着他,怀里的人儿小手揪紧他的衬衫,几乎浑身都在轻颤。
莫怀远托住了她的小脑袋。
“再尝一次。这一次好好感受,一样么?”
喝酒时她曾经醉后出言说和他接吻的感觉像吃生鱼片,是么?
火热的绛红色的薄唇落下来,不由分说,封住她。
呼吸被吞掉,妄动的小手攥紧成拳,被握住了手腕反剪到了她背后,无声的激烈中,莫怀远吞了的舌,放肆的力道有些大了
,她一阵阵眩晕,呼吸和声音渐弱。
浑身窜遍的电流,电惨了她。
无声的大火,烧得热烈。
察觉到她的窒息和难受,莫怀远动作放轻了一点,将自己的气息一点点渡给她。回过神来的安然,下意识跟他交缠,烫人的小小呼吸一点点喷洒在他脸上。
一口口,她若再不停下,他非把她连着骨头一起吞下不可。
安然终于反应过来。
恍惚之间自己仿佛看到的那个与自己的接吻的天使和魅惑无比的男子,竟然是莫怀远。
安然气坏了!!!
“莫怀远你这个混蛋!说得好好的带来我吃饭,带我来开小灶,结果你一个独立包厢跟我吃,还故意支走别人,原来……原来就是为了……”她气的连话都不会说了,爬起来扒开门就跑。
莫怀远从背后抱住她,脸色阴沉而淡然,气息俯首而下:“那么激动么?”
“你这个伪君子!!!”她擦着唇,眼泪都要委屈得掉下来了。
“我是对你有企图,”他淡淡承认,丝毫不隐瞒,垂眸看着她激动的小脸,嗓音黯哑低沉,“无所谓在哪,无所谓当着谁的面。哪怕今天不带你来这里,不在包厢,我的企图就会消减几分?你信?——而既然都已经到了这层地步,让我就这么轻易放你走,可能?”
他的话很冷硬,连渴望都表达得那么坦诚,更何况并没有真做什么,只是吻。
更何况也不是单方面的吻,她明明,就有回应。
安然还是委屈,或者说,害怕!
莫怀远在心底慢慢地叹口气,将她委屈到战栗的小身子翻转过来搂住,合上门,垂眸凝视着她泫然欲泣的小脸,低哑地自言自语道:“……有那么难堪么?跟我这样?”
问她。也是问自己。
“好了,”拍拍她的背,抵住她的额头,莫怀远轻声哄劝,低低道,“是我太激进了……别哭……嗯?”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欺负了她去。
“没有哭。”她辩解,抹了一下眼睛,“只是气的!”
莫怀远禁不住,淡淡勾了一下嘴角。
“安然,”他低哑地唤了她一声,抵着她覆着柔软刘海的额头,凝视着她,认真而缓慢地说,“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至死。”
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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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曲蔚蓝硬生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