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把眼看向张辽,就等他大声附和,然后配合他出兵。哪知,张辽眉毛一锁,似有所思,慢慢言道:“似有不妥!亢父之城我亦知晓。可据我所知,亢父城西不但有泗水之险,其东亦有山路之狭,此地易守难攻,去难再返!更何况,此地既为方与城粮草供需中转之地,当有重兵把守才是。可我得到的消息,如此重地,城内守军却是极少。就算曹仁再如何无智,如何糊涂,他也断断不会把这命穴让我们轻易掌握。此中必然有蹊跷,将军不可贸然进取!”
关羽丹凤眼一合,不及思虑,早是嘿然一声冷笑。斜眼看他:“我大哥三番在信中称赞将军多智。如今番之语,让我实难苟同。将军但见敌军表面之形势,难道岂不闻兵不厌诈。试想我等两路起兵攻击他方与城,贼将曹仁就算善于防守,但他再怎么有能耐,能奈何得了兵力上的缺陷?他守护方与城的兵力尚且不足,焉有多余兵力分守亢父?”
“可是……”
眼看张辽欲要再言。关羽身躯一震,举手道:“将军不需多言!将军若不敢出兵亢父,自有我去,将军只需待我成功引诱敌军出城后,再发兵攻击方与即可,其他书友正在看:!”
关羽官拜推锋中郎将,张辽身为镇北中郎将。两人官阶等同,按理关羽没有命令张辽的道理,但一者关羽乃是刘备二弟,关系非常人可比;二者,这次两路合兵,为了方便统一指挥,刘备加关羽官,职在张辽之上。是以。关羽既然坚持出兵亢父以诱敌。张辽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拱手领命。
关羽见他没有话说。也就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将军同意了,到时还望将军全力配合才是。”临走时,转身道:“对了,这支就是有名的透骨枪吧?”指着武器架上插着的那把透体寒气的长枪。张辽尚未领悟何意,关羽说道:“将军一身兼有透骨枪和赤兔马这两件世间难得的宝物,怪不得不把天下英雄看在眼里!”张辽一愣,丝毫不敢犹豫,赶紧伸手去取透骨长枪,又要人将赤兔马牵来一并送于关羽。关羽却是看也没看,说道:“不必了!这两件东西都是我大哥赐给将军的,将军一直视如珍宝,我何敢夺人所爱!”转身出了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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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与城外,张辽大帐中。
自关羽独自领了本部五千人马去进攻亢父之后,张辽一直披甲在身,按剑踱步在营。不时接到探马的飞报,分析着军情。到目前为止,方与城内仍是一点动作也没有。张辽正自qiguài,打着补丁的棉绒帐门被一只大手扒开,副将鼎轰匆匆走进来就是一顿大叫:“将军,不好了!关将军他……他中了贼人的奸计,陷入了贼兵的重围中了。”
张辽心头一颤,不由叹了一口气:“我就知敌人有诈!”面对惶急的鼎轰,张辽兀自镇定,喝道:“休大声嚷嚷,且说说关将军如何中了敌人的埋伏?”
看到镇定的张辽,鼎轰方自定下心来,拱手道:“将军不知。关将军先时点了五千兵马,悄悄拔营,却也没有任何声张。一路偃旗息鼓,等快到了亢父,这才打出旗号。关将军的突然出现如天兵降临,却也让亢父守军慌乱一阵。关将军于是趁着敌人惊慌时,立即发动攻击。只军队冲杀上去,眼看着亢父城渐渐不支,顷刻而下。哪里知道,就在这时,后方两边突然杀出无数人马来。关将军本来一心攻打亢父城,哪里又想到贼人早在城外设了伏兵,眼见前后夹击,还哪里敢继续攻城,只得率军突围。乱中之中,只听对方大叫,‘红脸泼贼,本将军早在数日前弃了此城,只将老弱守着,却把主力埋伏在城外,为的就是不怕你不上钩。哈哈,如今你中了本将军之计,你可速降,否则死在目前!’”
张辽道:“眼看曹仁就在城中,这埋伏之人当是曹仁副将牛金了。”
鼎轰点头道:“将军猜的不错,此人正是牛金!”
张辽也知这牛金虽然是曹仁副将,但其骁勇之名已久,不是等闲之辈,再加上他的有心算无心,目下关羽是凶险万分了。张辽立即转身,伸手欲取透骨枪,带兵去救。但只食指和中指刚刚碰上,立即缩了回去。他突然想到先前关羽见到他的这把长枪后的不满,以及他对这把长枪的品评。张辽可不想此时再拿着这把枪到关羽面前去刺痛他。他取了另一把稀松平常的长枪,将披在肩上的青紫长袍取下,对鼎轰道:“关将军落难,我等不可不救!只是,我这一走,就怕城内曹仁看城蹊跷,趁机袭夺我军大营。鼎轰听令!”
鼎轰上前一步,张辽道:“我走之后,鼎将军可持我透骨枪,骑我赤兔马,着我长袍。在方与城外走动。切勿让贼兵看出破绽。”鼎轰一愣,恍然明白他这样做是想让对方误以为自己就是张辽,这样对方就不敢轻举妄动。但他担心张辽的安危,赶紧道:“将军镇守中军,还是让某替将军走一趟吧!”张辽摇了摇头,将长袍往他肩上披下,说道:“关将军身陷重围。非我亲自去一趟不可,鼎将军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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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父虽然距离方与城许里,但彼方战事一起,消息早已报到了曹仁这里。
曹仁拳头一捏,一扫连日来的萎靡,脸涨红晕。长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