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褚想到自己在许山时老是被蛾贼欺扰,眼见多少人死在这群1uan党之下?只怕数也数不清了。他一气炸,他的额头,便有数不清的青筋如同爆栗子一样,竖了起来。
许褚叫道:“是蛾贼我就更应该去杀!”
所以他扯了马,就要上去。
刘备不明白他为什么顿时暴怒起来,但只拉住他的手臂,笑道:“你也知道是黄巾?那么还怕什么,这些白色的军队不正在帮助我们对付他们么?我们只要在山上看场好戏就是了。”
许褚愣了愣:“可是……”
眼看那些黄色缓缓移动着,正以不可预测的后果,走向了白色军队的伏击圈。山下边突然传来隐隐的马蹄声,但这马蹄声甚是轻微,要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许褚作为一个武夫,除了一身好的武艺,便是敏捷的观察力。
他没有再听到这声蹄声,而是转过身去。他站在大石上,凭借地理上的优势,用他那居高临下的目光,如电一样的扫射着山下面。
许久,他终于在出入大山之间的狭道上,看到了那个马蹄起落的方向。
他看到了一只黄马,黄马背上驮着一条身着灰色衣服的大汉。
许褚这下没有迟疑,指着那边说:“大人,那边有个细作,我去将他逮来!”
刘备也看到了。
他看到了一个汉子,那个汉子正卖力的奔驰着,朝向谯县的南门奔去。他立即判断出来:“这人也从东南而来,像是给谯县报信的。嗯,那么决不能放过他!”
“吁!”
许褚翻身上马,摰出大刀:“大人,我这就追过去,好看的小说:!”
刘备说:“一切小心!”
“驾!”许褚打马下山,“大人放心!”
这山虽然居高,但山势缓冲厉害,几乎是小小的平坡。再加上是许褚这样的老手驾驭着,自然如履平地,瞬间消失。
刘备眼看许褚去了,自己又抬头看向东南方。
东南方向,黄点踏着白点的前尘,缓缓推移着。他们好像是复印机,正迈着前人的步子,走向无知的死亡。
前人去了,后人会再来,然后再去……
这就像是一个规律。
现在,黄巾正踏着规律,走向了无知的命运。
刘备旁边的燕云这时突然嘘噜噜一声,抬头低昂。
刘备看这畜生不停的抬起前蹄又纳下,还以为它是不耐烦。也难怪,上山多时,这边都是一片山石,根本找不到一颗草,它肯定是饿了,不耐烦的饿着。
刘备于是将手啪了啪它头颈上那充满愤怒,因而根根竖起如同豪猪身上扇开的尖刺一样的鬃mao。算是抚慰。嘴里还对着它的耳边,跟它说:“燕云,燕云,你急什么?等我看完了这场大战,再等仲康回来,我们就可以下山了,好不?”
管它好不好,刘备反正没有心思再去理会这畜生烦躁的蹄子抬起又放下,然后放下又抬起,做着刘备看起来无味的反抗。
刘备看到东南方的黄点似是进入了山谷,一场大战即将来到。
但他尚未等到这场大战,他却不知道其实他自己已经处在了一场浓云mí雾之中。
他的身周,已经架起了无数支箭头。
这些箭头随着主人的移动,也正缓慢的移动着它的距离,以找到它合适的射程,和应该有的位置。
“吁!”
燕云眼看刘备还站在那里欣赏着一场暴风雨,一张脸上充满了活泛的生气,似乎一切不关于他,似乎他本应该就这样安宁的看着别人的表演,而不关心自己的舞台。燕云终于站不住了,它长嘶一声,不再啪打黔驴技穷的大地,它突然往山下纵去。
刘备吓了一跳:“这畜生,你要到哪里去?”
刘备来不及反应,燕云已经冲下了山。
刘备看它突然下去,又看到东南方即将生的战事,心里瞬间纠结起来。
是管着畜生,还是继续看这场表演?
燕云纵下去的时候,它嗅着气息,闻着那些陌生人藏身的地方,然后很快找到了。
它抬起了尖锐,凸起的眼睛。
一头畜生的突然出现,却把隐藏在树木后的那些弓箭手引得顿时紧张起来。
他们尚未接近刘备,但却被这无知的畜生盯紧了。心里,汗mao一层一层被剥了起来。
是理会畜生,还是继续前进?
面对眼前这匹马,这个弓箭手愣住了。他瞪起了同样的马眼,把自己眼珠瞪得掉了出来。似是跟他比拼着,是老子的眼珠大,还是你畜生的眼珠大。
马眼瞪起来,一眨不眨,。
弓箭手瞪了片刻,也是一眨不眨。但很快眨了不住,眼泪都被bī了出来。
这个弓箭手见它还在看着自己,心里就mao了:“畜生,你眼里就没别人么,就***瞪着老子!”
咯吱,弓箭手听到同伴脚步落地故意踩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