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耳赤痛。所以他要来回走着,一步也不能停,不然这样的天气会把他手冻住,脚冻僵。更何况,现在是子夜,最是欺寒,容不得半步停歇。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鼻涕也就跟着出来。幸好是黑夜,谁也看不出来他的窘迫,他赶紧伸袖子将它擦了。但被风一吹,一个喷嚏一过,两个喷嚏接着打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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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旦日晚上,子时未到。钟离。城墙上。
甘宁带着一队士兵,手拿双戟,右腰挂铁胎大弓,左腰悬着漆黑箭壶。他笔挺着膀子,巡行着城墙,他每巡一个拐弯的地方,都会亲自打着火把,往下面一挥,看到下面并没什么特殊情况,这才放心走开。
跟着他身后的士兵甚是不解:“这正旦之日,敌人怎么会来,将军也太过谨慎了。”
他们其实哪里知道,甘宁之所以这样做,为的,就是心中的那份责任。
甘宁当然也希望没有敌人会来,但他心想既然接手了这钟离城,受了刘使君的重嘱,那么我就不能有丝毫疏忽,不然就对不起使君的厚爱了。
他顺着旁边的火把,走过那些士卒身边,见他们的双颊在火光的照耀下,变得通红,鼻子也变得僵直,耳朵更是变得凛冽,如同被寒冷挫碎了般,是那么的惹人可怜。甘宁看着心里实在不忍,由不得会停留两分钟,给他们啪啪衣服,问问他们家里的情况,然后才走开。
……
……
初二日日旦(清晨),寅时。萧县。城墙上。
天空进入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
不说来回走动的王干冻得麻木,身子打颤,就是那些士卒也早是麻木当地,鼻涕直流,不无人样。王干跺了跺脚,擤了把鼻涕,自己先进了城楼内的房子,推开门,烘火取暖去了。见到火炉,心里大骂几句:“真他妈的冷!”
他刚坐靠了两下,没想到门被推开,一口寒风送来,惹得他又是打了个喷嚏,破口就骂:“入你祖宗!”开眼见是旁边那些士卒挤了进来,本要将他们骂出去,不过见外面实在寒冷,也就默许他们进来取暖了。而这边人一走,那边许多士兵便也跟着进来。王干心想人越多,挤在一起也就越暖和,也就乐得做好人了。
……
……
初二日日旦,寅时。钟离。城墙上。
两边看甘宁还在不停巡视着,有那心疼的,自己受不了的,也趁便劝甘宁去休息。甘宁看了看左右,见天快亮了,一晚也没事,而这些士兵也冻得不成样子,便是心里愧疚,赶紧让他们进了城楼,在楼上休息,只留有少数士兵站着,适时准备调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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