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处境……
师傅的话也让他三思,自己要做的事太多太急,这些都可能因为子夭而耽误,可他以顾不得这多。
封十一路七思八想,无神地走着,他也不知道这路的尽处在哪里?
但他能感应到,子夭曾走过这条路。
他是凭着感应而走。
又走了数天……
再也没有经过大的城镇,路开始变得荒凉而宽敞。
显然!这路开始以不是路,而是荒漠。
再没有了两旁的青山绿水,封十不知道自己早以出了铁都州已越过斗破山,而开始进入茫茫大漠……
他不知道子夭为什么会走这么远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她想干什么?
遍地砾石沙岩,远处一座座荒凉的山包。一只山鹰从半空中鸣叫着滑过……
忽地!
咚咚……
一音筝声引起了封十的注意。
筝音婉约流转,忽高忽低,似呤似唱凄凉而如倾诉……
封十侧耳细听。
在如此荒凉的地方,竞有如此美妙的琴音,听上去犹如一个伤感的男子对着自己心上人诉诉而求。
这让封十有点感从心来,双手柱棍侧耳朝向琴音所发之处。
那是一个矮小的山包,希拉之中有几棵小灌木。一个成年男子一身宽袍青衫,飘然如仙,长发如飞,剑眉星目。
在他身前一块岩石上横着一把乏着青铜色的古筝,正低眉闭目而奏。
封十当然看不到这些,当他能感觉到山包上抿心而奏的是一个很有气势的男子,筝也是一把好筝。
单从那把筝上流转的气势就能感觉到。
封十反手摸了摸背后的天煞琴,缓步朝那男子走去……
那男子正弹得陶醉,忽见有人来。曲子正弹在中段,仍然峥峥几声轻拨几下尾声才结束此曲。
显见此人对筝曲的尊重。
“可惜,可惜了……”封十双手柱棍轻叹息道。
青衫男子看着眼前这个风尘仆仆,一脸倦意,身着粗布的青年男子。外表看起来那么平静,但仍难掩饰他英气内敛,轻笑一声道:“原来小兄弟也喜欢琴曲”
封十自嘲道:“没有眼睛就只有耳朵了”
青衫男子微微一笑:“小兄弟也不必可惜,如果小兄弟喜欢,日后终有机会好好再为兄弟弹奏一曲!”
“多谢了!听刚才此曲,似是兄台也有伤感之事了?”
青衫男子缓缓将古筝收起,长叹一声,叹声中似是带着许多幽怨:“这话说来就长了,我与小兄弟今日在这荒地中一见也是有缘,如果小兄想听……”
封十道:“我也正无处可去,见到兄台有种相见恨晚之感,如兄台不嫌弃,愿听兄台一番传奇!”
此时的封十心想此人也定与自己一样,定是为情所缠而不能自拨。他此时到也是真心想听听此人的经历是不是也与自己一样。
青衫男子道:“你也不必再叫我兄台,我叫耶若基,直名相称即可!”
封十拱拱手,心道此人到也爽快
“在下封十”
青衫男子点点头,接道:“其实我并非是为我自己所伤。在下本有兄弟十二人………”
封十心中惊奇,天下竞有人为了别人的情伤而独自己伤悲的,即道:“想来你们都是一母所后的十二个亲兄弟了,定是亲如手足”
“我兄弟十二人亲如手足那是不假,但并非就是一母所生,也并不是结拜,而是自然地走到了一起,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来历”
封十哑然!
“但我们却有同一个大哥,很久很久以前,大哥认识了一个异类女子,虽然我们大多兄弟都极力反对,但最终还是希望大哥能过一个自己选择的日子”
封十道:“异类?!……你们最终还是同意他们在一起了”
“是的!本以为这样也是一个好事,但没想到异类终归是异类……”
封十诧异道:“她离开了他?”
“是的!她心离开了他!”耶若基不紧不慢地道。
封十暗地叹息一声,女人果然都不是好人!
“是啊!自古又有几人能看穿情这一关”
“那看来若兄也是性情中人!不知若兄对情是如何看待的?”
耶若基低头想了一会,轻笑道:“人类有句话‘能屈能伸’对情当然也是:有时就有无时就无”
封十心头一怔!握着粗棍的手指更是紧了一紧。
这一切自然没逃过耶若基的眼睛。
封十缓缓道:“你即不是人类,自然把情看得淡了,你虽练就人质对人性却始终难以悟透,你那大哥后来又怎么样了?”
耶若基看了一眼封十:“从那以后大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至于他终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也是他的劫数”
“劫数本由天而定,你大哥逆天而行,只怕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