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头顶那盏青灯失去了真元支持,又接连遭受两次沉重撞击,护体金光摇摇晃晃,忽闪了几下,那豆大的灯火便噗地一声轻响熄灭掉了,也随着他噗通掉落水中,挂在水草之上。
青灯落下,金光散去,秦三彻底失去保护,龙涎香药力更加暴虐地发作了。
只见他高大魁伟的身躯仰天浮在水面,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体内热气蒸腾而出,将那溪水烧得如同开水一般,滚滚冒泡,热气蒸腾,四周的水草被高温烫煮,更大范围地变成了枯黄颜色。
远远望去,秦三就仿佛一个火人置身于温泉之中,仰面朝天,口鼻中呼呼往外冒着火红气息,也不知道到底是血气还是火气,十分惊人。
就在这时,山崖那边飞来两道遁光,循着方才惊天巨响从天而降,落在溪边。
一名女子手指秦三,向另外一名女子道:“圣姑,在这里呢,原来是有个人着火掉进溪里去了,不知道死了没有。”
秦三虽然昏迷,但内心的强烈**并无稍减,反而愈加强烈起来。
迷迷糊糊之中听见身旁不远处有女子声音传来,他竟然暂时地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双眼迷茫地四望寻那诱人的女子声音来源,**之火燃烧得更加轰轰烈烈。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双年轻女子,一个身着素白衣裙,披紫色斗篷,另一个则是侍女打扮,不是那魔教圣姑方琰和侍女小芹,还能是谁?
他乡遇故知,本是人生最大的乐事,。
可是,秦三神智已失,已经只能隐隐约约觉得眼前二人有些眼熟,此时心中唯一清楚的便是,那是两个女人。
在他的所有感官之中,只知道那是两名女子,正是此时自己身体强烈需要之人。
这种强烈的**更加激发了他体内龙涎香药力,迫使他竭力伸手要去抓摄二女过来。
这样一来,他的血脉彻底逆行,扯动周身伤势,尤其是腹部飞剑,更是随着他的动作搅动不已,将那已经自动愈合了些的伤口又拉大了许多。
“啊……”鲜血,从浑身上下无数伤口之中迸出,秦三疼得大叫一声,再次昏厥过去,七窍之中无一处不往外冒血,样子极端狰狞可怖。
由于他现在蓬头垢面,一身是伤,身躯红得就像一只煮熟了的超大龙虾,方琰主仆二人一时没能认出,只是都觉的那高大身形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
主仆二人正要近些细看,忽闻秦三一声叫喊,听出是他声音,同声惊道:“秦三!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秦三,浑身浴血,衣衫破破烂烂,肚腹之上深深地插着一柄金色飞剑,整个人躯体上红光闪耀,通明透亮,十分吓人。
小芹认出秦三,气呼呼地拉了方琰道:“圣姑,咱们走吧,这秦三是正道人士,前次与那大眼睛女孩来我们圣教,差点害我们丢了性命,我们不可救他。”
方琰闻言,静静地看着秦三,不为所动道:“当日圣教血祭,的确太过残忍,我也不认卒看,再说秦三不但没有加害于我,反而舍身救过我命,又赠我朱果疗伤,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他落难到此,我方琰纵是魔教圣姑,怎可对恩人见死不救?”
小芹松了手,飞身离去,气鼓鼓地道:“要救你救,我才不想管他。要不是正道中人前去捣乱,我们在圣教中吃香的喝辣的,生活得自由自在,舒舒服服,哪用得着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啃野果、喝山泉、住岩洞?”
方琰与小芹名为主仆,实为姐妹,也不怪罪于她,任她离去,自己稍微踌躇了下,便轻移莲步,款款走近溪边,仔细看了看情况。
秦三这时候的情况十分糟糕,肚子上贯穿着一把金色飞剑,左手掌心中插着半截血淋淋的飞剑,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不下百十处血肉翻飞,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晶莹雪白的骨头,十分吓人。
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一个小巧的梭形物件,头顶侧面水草上挂着一盏形制古朴的青色灯盏,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秦三明明已经力竭,浑身上下并无半点真元波动,此时却遍体通红,周身发烫,身体中散发出的热度竟然将冰凉的溪水都灼烧得滚烫袭人。
“唉,怎么会伤成这样?”方琰叹了口气,便飞起身去,将那青色灯盏摄入手中,又用一根白纱长带裹住秦三,将其从水中拉起,带到山崖下一个石洞中,轻轻放下。
绕着秦三满是伤痕的躯体转了一圈,她的心中不知怎么,竟然有些隐隐作痛。
此时的秦三,一身衣衫破碎得不成样子,身体上数十上百道创口被水洗过,早没了血色,白花花的很是吓人,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他的左手掌心血肉模糊,夹着一把断剑,腹部则被一把飞剑从前到后洞穿,剑柄露在腹部前面,剑尖却在背后突出一尺多长。
方琰抓起秦三滚烫的手腕,查探他的伤势,发现他不但伤势严重,而且体力严重透支,身躯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真元存在,虽然有一种她只能感觉、但是无法查探得到的神秘力量正在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