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暗悔当初“投错门路”,但要想抽身,却很难,不得已继续向蔡明捷靠拢。
“蔡大人,如今这严思语,果然是风头正健啊,先是办了几件大事,现又升了中枢,看来这朝廷,怕是他一人说了算。”
蔡明捷端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其他书友正在看:。
严思语升任中枢,本在他意料之中,但事情真正发生,还是让他十分不快。
“诸位,诸位——”他抬手往下按了按,“诸位且静一静。”
众人顿时沉默。
“严大人的学问、人品,满朝里有口皆碑,所以,严大人擢升中枢,实乃名至实归,难道诸位觉得,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做中枢吗?”
众人顿时缄默。
“本官承认,从前对严大人,有诸多偏见,不过自即日起,本官当全心全意,追随严大人,唯严大人之命是从。”
众人面面相觑——有不屑的,有惊讶的,有跺脚的,总而言之,难以形容。
“诸位能到这里来,是看得起我蔡某人,不过蔡某人也有句话,严大人纵有千般不是,但有一点却值得肯定——那就是他竭诚为国,从不存私,身为文官,难道我们不该学习他的精神吗?”
众人再次默然。
“今日暂且到此吧。”蔡明捷说着,端起茶盏,众官员顿时知趣地站起身来,各个离去。
周立走在最后,仔细留意着蔡明捷的面色,半晌才抽身而去。
……
夜色深浓。
蔡府后院角门开启,一人匆匆而进,仆役随后紧闭院门。
书房。
蔡明捷一手慢慢抚弄着架上的花瓶。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恩师。”年轻男子先深深地行了个礼,“恩师真地打算,自今尔后,唯蔡明捷马首是瞻吗?”
“不然呢?”
“学生……”周立看着他,眼里有几许疑惑。
“严思语这个人……从前是为师把他想得简单了。”蔡明捷一行说,一行继续擦拭着花瓶,“仔细思之,他能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进士,走到今天这一步,自有其过人之处。”
周立沉默不言。
“你啊,你就是少了他那份定性,倘若你能心坚意定,成就早在为师之上。”
周立动了动嘴唇,并不言语。
“京师繁华地,容易人心躁动,都想着求名求利,离那名利,反而远了。”
“是。”
“为师知道,你年少气盛,有多少话,必定是听不进去的,只是以后人事经历得多了,自会明白这官场是怎么回事,只是眼下,为师奉劝你一句,多听少说,便不会给自家惹来祸患。”
“是。”
“你到这里来,必定是希望为师能给你指点迷津,再则,你的心志抱负,也确在我所有弟子之上——眼下我并无旁的窍门可传授于你,唯有一句话,你可要千万记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小不忍,则乱大谋,欲要成大事,忍耐和磨练,都是必须的。”
“谢老师指教。”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