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呼吸,然后下意识地去掩傅沧泓的双眼——
“别看。”
傅沧泓乖乖闭上双眼,却忍不住伸出手去,揽住夜璃歌纤细的腰肢,贴在她耳边柔声低喃道:“傻瓜,你就是我的全部,此一生一世,我还会去看谁呢?”
如斯柔情蜜意,让夜璃歌脸上不由微微一红。
可她还是娇嗔道:“你背转身去。”
傅沧泓窃笑,只得依从。
却道那大篷盛开的玫瑰花中,横着的汉白玉石台上,阿诺侧身而卧,曲线玲珑,身旁散落着无数娇艳的玫瑰花瓣,看了教人凭添无尽遐思,纵然向来雷厉风行的夜璃歌,也不忍去惊扰这样美好的她,其他书友正在看:。
“咕咕——咕咕——”
两只鸟儿忽然凌空飞来,落在阿诺儿脸侧,低低叫了两声,然后伸着尖尖的喙子,啄啄她娇俏的鼻尖。
发出声嘤咛,阿诺儿睁开那双澄澈的眸子,顿时将满院锦灿的玫瑰都给比了下去。
“璃歌?”乍然看清站在面前的人,她整个儿都欢悦起来,不禁高高跳起,如一只招展的蝴蝶般扑向夜璃歌,张臂将她抱住,“璃歌是你吗?想死我了。”
夜璃歌心中那一丝微小的芥蒂,终因她的纯真和诚挚,而彻底消散。
“阿诺儿,你还好吗?”
“我——?”阿诺儿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尖,小脸微微皱起,“就是闷,很闷,璃歌你坏,扔下我都不管了。”
“对不起。”看着她的双眼,夜璃歌无比诚恳地道,然后拉起她的手,“是他没有照顾好你吗?”
“不是。”阿诺儿摇头,白皙面颊上却不禁浮起丝红潮,神情变得扭捏起来。
一看她这模样,夜璃歌顿时明白——敢情都是那个面具男子带来的困扰,让这个小美人手足无措了。
“来,”夜璃歌携起她的手,口吻轻柔,“咱们好好谈谈。”
两个女子轻移莲步,朝前走去,却把皇帝大人弃在脑后。
看着她们的背影,傅沧泓唇角勾起丝笑,略摇摇头,自行先离开了。
……
粉色的木槿开得正荼靡,再加上两个容颜绝世的女子,怎么看都是一幅美好得不能再美好的图画。
“阿诺儿。”
“嗯?”
“告诉我,你想他吗?”
“谁?”
“北堂暹。”
垂下眸子,阿诺儿捏着衣角,没有说话。
“不想他?”
阿诺儿还是沉默。
夜璃歌咳了一声:“你怎么想,说出来嘛。”
阿诺儿抬头,两只水汪汪的眸子里,流动着丝丝浅光,看得夜璃歌心中一痛,只想好好地保护她。
“我……说不好。”
“那,我来问,你只点头或摇头,行吗?”
“好。”
“他多长时间来找你一次?”
“五……六天吧。”
“如果他到时候不来,你心里会觉得难受吗?”
阿诺儿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然后摇摇头。
唉——
夜璃歌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可怜的北堂暹,真是情路多艰啊,。
“那你有觉得,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吗?”
“男人?”阿诺儿双眼轻轻转动,“什么是男人?”
夜璃歌直接晕过去了,好半晌才恢复元气:“比如,皇帝——”
“就是那个冷冰冰的,看上去很可怕的人?”阿诺儿一张小脸皱得紧紧的。
“呃——”夜璃歌无奈点头。
“我不喜欢他!”阿诺儿语气强烈地给出“判决”。
听她这样回答,夜璃歌却长长呼出一口气,心中暗道——幸好你不喜欢,倘若你喜欢,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男人……我只见过我阿爸。”
“那,你阿爸是什么样的男人?”
“他总是笑呵呵地,变着法儿给我好吃的,好玩的,漂亮的衣服、鞋子,让所有人都听我的话,嗯,对了,他还会做红烧鱼给我吃。”
夜璃歌有种倒地不起的冲动——敢情,是位被宠坏的小公主,北堂暹,这艳福也不知你能不能享?
“如果北堂暹像你阿爸那样对你,你会开心吗?”
“可北堂暹不是我阿爸啊。”
“他将来,会是最疼你的男人。”夜璃歌只能这样解释。
“那皇帝疼你吗?”
“……”夜璃歌有些发傻地瞪大眼——这个问题她还真答不上来。
“阿爸只有我一个女儿,可是北堂暹,将来会有很多女人。”阿诺儿说着,眼中不由浮起几许忧伤。
夜璃歌沉默了——原来,她不是懂,也不是傻,而是——在保护自己。
男人们很少知道,女人都有一套自我防护系统,只要男人们触及她们任何一根敏感的神经,就会被女人关在心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