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想去嘛。”
“好,依你。”傅沧泓无奈点头,即令宫侍换转方向,朝唐花坞而去。
驿道越来越窄,两旁的地势渐渐变得陡峭,转过两个弯道后,眼前突地冒出一大片瀑布般的藤蔓来。
马车并未停止,从藤蔓间的门洞穿过,一排排精致的木阁楼映入眼中。
“呀——”夜璃歌禁不住欢呼一声,当即撩起车帘,跳了下去。
“小心点!”傅沧泓生嗔一声,赶紧着也下了马车,却见夜璃歌已经无比兴奋地朝那些木阁楼奔了过去,很快钻进其中一间。
“璃歌——”傅沧泓紧跟着推开房门,双眼顿时定住——屋中空空如也,哪有夜璃歌?
“璃歌!”炽烈的怒火腾地燃起,他不及细想,迅疾跃出窗外,开始逐一寻找,可是,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说什么水土不服想要游山玩水,果然只是她的金蝉脱壳之计!傅沧泓蓦地攥紧十指,重重一拳砸在板壁上。
“皇上!”外边的儿名禁军闻声赶来。
“周逢安!”
“属下在!”
“你带人前往宏都各个要道口,将其牢牢封锁住,凡是行迹可疑的女子,统统扣下,待朕一个个细细排查,听明白了没有?”
周逢安一愣,不知道皇帝为何这般兴师动众,可到底不敢细问,只拱手应了声“是”,领着一众禁军转身离去。
来时的满腔兴致,尽皆化作灰烬,此刻的傅沧泓,胸中戾气暴涨,真想把眼前的一切,统统烧成灰烬,其他书友正在看:。
急匆匆地穿过一丛丛树木,夜璃歌奔向隘口。
尚有一段距离,便听一阵喧哗的人声从前方传来:“你,你,你,都站到那边儿去,不许乱动,听明白了吗?”
“敢问大爷,民女这是犯了什么王法?”
“不许多问,这是上头的命令!你们只要依令行事便可!”
是禁军?
夜璃歌双眸不由一跳——他竟然这么快,就出动了禁军?看样子,自己若是想顺利过关,是得多花点心思了。
眸光朝不远处瞥了一眼,看见半山坡上一座普通农家小院,夜璃歌心中一动,已然有了主意。
运起轻功,夜璃歌悄无声息地靠过去,手中纱绫飞出,缠住晾在竹竿上的男子外袍,嗖地拖回,然后闪到僻静处,手脚麻利地褪去身上外衣,换上男子的袍服,又取出易容液,往脸上细细涂抹了一层,如此一来,她便掩过如花娇容,彻底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乡下男子。
将一切打理妥当,夜璃歌方向关隘而去。
“哪里的?”
“杨家村。”
“做什么?”
“往城外走亲戚。”
士兵上下打量她一番:“走吧。”
顺利过关,走出一段距离后,夜璃歌加快脚步,往边城的方向而去。
冬日的天,黑得特别早,未过戌时,大地便陷入了沉黯。
冷峭的风扫过夜璃歌的耳际,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忽然间,前方蓦地亮起上千支火把,映亮她的双眼,也照出一张冷煞的面孔。
“璃歌。”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双瞳像地狱一般黑,“跟我回去。”
饶是向来强势,看到这样的他,夜璃歌心中也不禁一颤,旋即深吸一口气:“沧泓,既然我到了这里,便不可能跟你回去。”
“是吗?”傅沧泓唇边浮起丝模糊不明的笑,将右手竖起,轻轻晃了晃,立即,两名禁军押着个花容失色的女子,走到空地中央。
“阿诺儿?”夜璃歌失声低呼,“傅沧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都看见了吗?倘若,你不肯跟我回去,我就,杀了她!”
“你敢!”
“夜璃歌,你可以试试。”傅沧泓眼中,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两个人就那样沉默地对峙着,静静地看着彼此,空气仿佛变成块磐石,沉沉压在每个人头顶。
“好,”夜璃歌终于妥协,“我,跟你回去。”
“过来。”
咬咬唇,夜璃歌走到他面前,傅沧泓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跃上马背,纵辔而去。
两只铁臂紧紧地箍着她,男子灼烈而紧密的吻,如暴风骤雨一般席卷了她——
……
她从未想到,他竟然是一个如此痴缠的人,好看的小说:。
霸道而狂肆,借着浓黑的夜色,放纵着他所有压抑的情感。
逃不掉了。
他将他的生命燃烧成火把,在她心中烙上无数个深深的印痕,从此之后,无处可逃。
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纵然是飞到天外天,山外山,似乎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呼唤。
这就是情吗?
炙烈得能将两个人同时焚毁的情吗?
是天下女子向往的至情吗?
她终究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