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时候,行事异常狠辣,出手就不留余地,李如楠现在还不动,怕是有所缘由。
“族叔请回,指挥使大人对甘宁有恩,甘宁绝不背反!”
甘秉忠闻言,气道:“好!好!好!你就眼看着自家的亲人被外人欺负,好!你做你的官,我们自做平头百姓,看谁斗得过谁!他李如楠要强令迁移,没门!想要收取田税,也是休想!”
甘秉忠说完,甩手而去,只留下甘宁坐在堂上一语不发。
不多时甘宁的妻子马氏走了出来,看着自家丈夫生闷气,叹道:“夫君!事已至此,你生气又有何用,还是想着这件事要怎么向指挥使大人解释吧!”
甘宁一愣,道:“他们自去闹,干我甚事?”
马氏道:“夫君!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指挥使大人之所以到现在还隐忍不发,就是在等着你啊!”
甘宁闻言,顿时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也是当局者迷,忙道:“好!我这就去指挥使大人的府上。”
甘宁到了!
听到下人的通禀,李如楠也是微微一笑,同时放下了心,甘宁果然还是没有让他失望,他之所以不动,就是在等着甘宁,他要看甘宁对这件事的态度。
李如楠不是一定要杀人,那些人也没有必死之由,不过这金州卫确实需要肃清一下了,人多了,主意就多,主意多了,就容易生事,眼下李如楠的势力好小,最容不得的就是一个乱字,他需要稳定,需要发展,他需要这个金州卫只有他一个声音。
“让他进来!”
不多时甘宁被带了进来,见着李如楠当即跪倒在地:“大人!标下有事相告!”
李如楠笑道:“可是那五大家之事,甘宁!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甘宁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李如楠果真什么都知道了,不过倒也寻常,身为上位者,岂能没有耳目,那些乡野愚民自以为事情做的绝密,可是如何能瞒得过李如楠。
“大人让标下如何料理,标下便如何料理!大人要如何做,标下都只会听令办事!”
李如楠伸手将甘宁拉了起来,道:“我要的可不是应声虫,下去吧!去操练的咱们金州卫的水军,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知道让你夹在当中,也是为难。”
甘宁心下叹息,他知道这下只怕是又要有不少人头落地了,可是他有什么办法,那些人自己寻死,非要撩拨李如楠的虎须。
“标下领命!这就前往旅顺口,操练水军!”
甘宁走了,李如楠也该动手了,一些不知死的老匹夫,居然想着要策反他的手下大将,还打算要赶绝了他,真是不知所谓。
不过他也要给甘宁一些面子,再次命孙承宗张布榜文,责令那些乡民限期迁移住所,也算是给那些百姓再来一次机会了。
可是李如楠的好意,却被那些族长当成了软弱,特别是钱贵居然异想天开的以为是甘宁在其中说了话。
李如楠虽然再次张布了榜文,可是言语措辞却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李如楠到底还是软了,我就说,甘宁可是他手下的大将,他岂能不顾及甘宁的想法,甘老弟,这次你可是帮着咱金州卫的百姓立了大功了,!”
甘秉忠也是一阵纳闷,道:“我方才去找甘宁之时,他分明不肯答应帮忙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岔子啊!”
钱贵道:“还能有什么岔子,一笔写不出两个甘字,说到底甘宁也是你们甘家的人,他嘴上说着不帮忙,可背地里还能当真什么都不说!”
一旁的吴宗全道:“眼下该怎么办?李如楠这榜文一出,我们就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不成?”
钱贵道:“这是那李如楠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不用理会,这件事到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这金州卫,咱们五大姓就占了多半,他李如楠还真敢和咱们为敌,他这个官还怎么做啊!?”
朱道却一直一言不发,他可比那个自以为聪明的钱贵聪明的多了,回去之后,就吩咐族人,按照事先孙承宗规划好的迁移,钱贵得知之后,还笑了好久,吴家,赵家和甘家一见钱贵不动,他们干脆也就顽抗到底了,反正枪打出头鸟,这件事都是钱贵惹起来的,主意也是钱贵出的,到时候就算李如楠要追究,也只会去追究钱贵。
只可惜他们想的差了,李如楠就根本不动什么叫枪打出头鸟,在他眼里只要是出了头的,都不是好鸟,至于法不责众就更可笑了,法制定出来,可就是为了责众的。
一直等到榜文规定的期限,那钱,吴,甘,赵四家居然还不肯迁移,那可就怨不得李如楠了。
派出人去,将四家族长都“请”到了金州城,李如楠的府上。
钱贵还十分得意,他是认定了李如楠让他们过来,是要向他们服软,他这心里都开始盘算着要跟李如楠要什么好处了。
甘秉忠,吴宗全,赵全兴三人却是战战兢兢,不知道李如楠让他们来此,到底有何要事。
时候不长,李如楠便出来了,看着四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