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李如楠当即就派人过奖去会宁城找韩载锡,李如楠可不怕韩载锡不答应,当初他既然能把韩载锡扶上这个位子,就能再把他给拽下来。
韩载锡见着李如楠的书信,顿时也犯了难,要劳动力好说,可李如楠要大量的木材,这可就难办了。
朝鲜多山地,树木自然有的是,可问题是砍伐下来的树木怎么运过去,而且他现在刚坐稳咸镜道总兵官的位子,正急着捞钱呢,咸镜道这穷乡僻壤,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木材了,李如楠现在白要,那可就是在割他的肉了。
韩载锡又不敢当面拒绝,只能把他的长子韩大石,次子韩大中找来,父子三个关起门来,一同商议。
“爹!既然如此为难,不如干脆不去理会就是了,当初李如楠是帮了咱们不少忙,可您也不是没给他效力,到如今也该扯平了,凭什么他要木材,咱们就要给他送过去!”
韩大中对李如楠的观感可不好,而且现在贩卖木材可是韩家的生财之道,李如楠张嘴就要那么多木材,他如何舍得。
“不行!要是拒绝的话,闹不好会惹得那剃头李动怒,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说话的是韩大石,当初他可是在李如楠的身边做过一段人质的,见识过李如楠很辣的行事风格,到现在有时候想起来,都还心惊胆颤的,仿佛李如楠命人用倭寇人头筑起来的京观经摆在他眼前一样。
韩大中闻言,讥笑道:“大哥!我看你真是被李如楠吓破了胆,他在大明,我们在朝鲜,难道他还敢过江来报复不成,你又何必怕他?”
韩大石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一直都没憋好屁,总是想着法的在韩载锡的面前让他难看想,想要夺取继承人的位子。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那李如楠一贯蛮横,就连朝中的领议政大人,他说打就打,真要是将他给逼急了的话,到时候发来大兵,难道你去抵抗吗?”
韩大中被说得一阵语塞,涨红着脸看向了韩载锡,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韩载锡拿主意的。
韩载锡虽然不觉得李如楠会因为这件事就派兵过来讨伐,说到底朝鲜也是大明朝的属国,李如楠要动武的话,首先大明朝廷就不会答应,可现在日本贼心不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此举兵入寇,指望朝鲜自己抵抗,根本没戏,到时候还不是要求助大明。
到了那个时候,李如楠再过江来收拾他的话,可不好受。
想明白了这一点,韩载锡的心里也有了决断,既然当初就决定做一条狗,那就将这条狗做到底吧!
“大石!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操办吧!眼下咸镜道吃不上饭的百姓众多,既然李大人恩典,愿意赏他们一口饭吃,就让他们过去逃活命好了,至于那些木材,我看可以让那些愿意过去的百姓带着,然后抛入鸭绿江中,顺流而下,运到金州卫。”
韩大中见韩载锡居然答应了,登时就急了:“爹,!你真的要答应那个汉人的无理要求!”
韩载锡闻言叱道:“住口!今后对李大人不敬的话,你最好不要再说,否则的话休怪为父不念及父子之情!”
韩大中闻言傻了眼,韩大石却看得明白,他知道韩载锡这是要彻底的倒向李如楠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这也是条不错的路。
一旦倭寇再度侵朝的话,有李如楠这条门路,至少也能保住韩氏一脉,韩载锡既然都决定了,韩大石自然也只能跟着走了。
“爹!倒不如我明日便出发先去金州卫见李大人,木料顺江而下,进了海也好让李大人派船接应!”
韩载锡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先去张布榜文,告诉百姓们愿意往金州卫的,便与你同去,木料的事,我会组织下一批人手去办,不能耽搁了李大人的要事!”
既然都打算跟着李如楠一条道走到底了,韩载锡自然事事都要为他的主子着想,一旦李如楠将来真的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到时候自然也少不了他的好处。
当天,韩大石就在整个咸镜道境内张布了榜文,这个时候朝鲜官方使用的文字都是汉字,一般的朝鲜百姓哪里认得,不过没关系,韩家父子做事还是很贴心的,每一处榜文都派了一个书吏看守,负责宣读。
眼下朝鲜被倭寇像是蝗虫过境一般荼毒了一边,举国上下,到处都是饿嗝,那些百姓一听去金州卫干活儿就能有饭吃,哪里还坐得住,虽说朝鲜人的乡土感情很浓厚,可什么也架不住填饱肚子重要啊。
于是乎,几乎整个咸镜道的百姓纷纷都来报名,韩大石当然不能一一应允,捡着青壮招募了三千人做第一批。
转天,韩大石就带着人渡江进入了辽东境内,一开始驻守边境的明军还以为是难民,询问过后才知道是要去金州卫投奔李如楠的。
不得不说李如楠在辽东这地面上知名度还是很高的,沿途的明军也不敢难为,反正这些朝鲜人也不进城,就由他们去了。
走了足足十几天,三千青壮饿死了三五百人,总算是到了金州卫,韩大石一双眼睛饿的都绿了。
到了金州城下,通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