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07
船队还没靠岸,李如楠隔得老远就看见岸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正带着两个年轻人在迎候,想来那老的就是巡海夜叉了。
海船靠岸,放下舷梯,李如楠带人上了岸,那老者大笑着迎了上来:“这位想来就是李将军了!果然是小年英雄,一表人才,了得!了得!”
李如楠也不妥大,他倒是不觉得这刘三牧做赶海的营生有什么不对的,无利不起早,人家干的就是把脑袋捆在裤腰带上的买卖,眼红人家赚的多,有本事你自己也去干就是了。
李如楠现在就很眼红这赶海的红利,那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他现在手头虽然还算宽裕,可说到底,要想把金州卫给发展起来,他那点儿家底根本就不够。
“老英雄过奖了,时常听人说起老英雄的威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李如楠上前和刘三牧把臂,相视一笑,基情四射,一个兵,一个贼,那场面和谐的,让身后的来顺等人都看得阵阵眼直,果然是兵匪一家亲。
刘三牧大笑道:“不行了!老了!现在也就是在这岛上享享清福罢了,这天下终归还是年轻人的,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早就该让位了!”
李如楠听着,也跟着一阵笑,心里却是一阵腹诽:你个老棺材瓤子,既然有这年头,就该早早的活埋了自己,还他娘占着茅坑不拉屎,说是享清福,可那次海上打劫少了你个老匹夫,你赚足了,小爷可还饿着呢。
“老英雄何出此言,如今正是奋起之时,岂能言老!”
看两人这模样,这言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李如楠要拉着人马过来入伙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刘三牧说着,偷眼去看李如楠的海船,见那体形庞大的福船,也不禁一阵阵的眼红,突然神色一变,瞧见了船上火炮,他是个行家,常与弗朗机人贸易,一眼就看出这是最新式的弗朗机大炮,就是他想要买,弗朗机人都还没松口,李如楠一个小小的指挥使,居然能用的上。
“原来李将军也是有所依仗,难怪赶在海上和那海狸子对阵!”
李如楠知道刘三牧言有所指,顺着刘三牧的眼神转头看过去,也瞧见了船上的大炮,笑道:“说来凑巧,在下到了泉州,正巧遇上了一个落魄的弗朗机商人,说自家带了火器到泉州出售,却没遇上航家,在下看他可怜,便给了他个差事,那人感激在下的恩德,便将这火炮拱手相送了!”
刘三牧闻言陡然色变,道:“李将军可是在那连升客栈遇见的弗朗机商人,名唤博阿斯的!?”
李如楠奇道:“正是,不想老英雄也与那博阿斯相熟!”
岂止是相熟,刘三牧早就盯上了博阿斯的火器,欺负博阿斯没有背景,便想着低价买入,泉州当地的官府和那些武器商人他都知会过了,他巡海夜叉看上的东西,谁敢去碰,也正是如此,才让博阿斯落魄的险些饿死。
刘三牧原本打算等那博阿斯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将那些火器用废铁价买过来,却不曾想,让李如楠给捷足先登了。
“李将军果然好运气,那弗朗机人的火器原本是老夫先看中的,只是一直俗事缠身,没有腾出空来交易,倒是让李将军捷足先登!”
李如楠一听就猜到了刘三牧的念头,暗道:活该!气死你个老丫挺的!你想要压低价格,现在东西全都白白便宜了老子。
“还有这等事,如此说来倒是在下的不是了!”李如楠嘴上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可却一点儿都没有把东西让出来的意思。
刘三牧虽然眼红,却也无可奈何,他行事一向求稳,李如楠的背景深厚,他也不敢轻易招惹,这个闷亏也只能忍下了。
“不说这些,李将军远来是客,还请入内详谈!”
李如楠也不客气,带着人就往里走,拉着刘三牧的胳膊一会儿也不撒,亲热的就像拜了把兄弟一样。
虽然是海盗窝子,可这刘三牧倒是会享受,岛上被他装典的格外气派,还建了一所大宅,里面应用之物,一应具全,宴席也早早摆上了,刘三牧和李如楠分宾主落座,几个首领坐在了下首相陪。
吃了几碗酒,气氛也变得热烈起来,几个海盗头子吵吵嚷嚷的,李如楠也不觉得烦,反倒是有些喜欢这样的氛围。
刘三牧借着酒劲,半醉半装的说道:“李将军!实不相瞒,如今我们这个营生也不好做了,那海狸子威逼过甚,好处都被他给占去了,剩下的残羹剩饭,还要养着众家兄弟,要是能有门路,老夫也想着要金盆洗手了!”
李如楠也装着附和道:“那汪道伦确实欺人太甚,在下好歹也是镇守一方的朝廷命官,他居然都敢肆意打劫,待我回了金州卫,奏明家父,定然不与他善罢甘休!”
“好!”刘三牧喝了一声彩,接着道,“李将军既然有这志气,没啥说的!咱巡海夜叉最好结交朋友,今日与李将军一见,三生有幸,就与李将军携手,剿平了那海狸子,也好给李将军出气!”
李如楠心中冷笑,脸上却是满脸堆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