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名,拥有备前国、美作国、播磨国西部和备中国东部,叙官从四位下参议兼左近卫权中将。
按道理说宇喜多秀家身为强力大名,又是丰臣氏的亲族,应该水涨船高才是,可事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此前丰臣秀吉的长子松鹤丸早夭,让丰臣氏一下子没有了正统的继承人,只能过继了外甥丰臣秀次,并将关白职务让出,自称太阁。
可是丰臣秀吉一直都怀疑是丰臣秀次害死了松鹤丸,对他一直很不满意,这样一来,曾经做过丰臣秀吉养子的宇喜多秀家一下子就成了另一个可能继承丰臣氏的人选。
本来这也是好事,谁不想成为天下人呢?
可很快问题就来了,丰臣秀吉的侧室淀姬有了身孕,一旦生下儿子的话,所有阻挡丰臣秀吉亲子登上幕府将军之位的人都成了障碍,宇喜多秀家也是一样。
所以宇喜多秀家现在不能出错,尤其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特别是丢了平壤。
听了黑田长政的分析,小西行长的信心一下子又足了几分,道:“你说的不错,明军渡江的消息,宇喜多殿下也应该得到了消息,现在一定也在加派援军!可是加藤殿下那边~~~~~~”
小西行长和加藤清正的龌龊事,在场的谁都清楚,不过黑田长政却显得很有信心,道:“加藤殿下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他与您的分歧,是私怨,而保住平壤,挫败明军的进攻,那是公事,如果加藤殿下因私废公的话,即便是平壤城难以守住,太阁殿下也不会责备您,而只会对加藤殿下有怨恨!”
小西行长越听越觉得有道理,道:“黑田殿下!请继续说,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延缓明军的进攻时间,为援军争取时间呢!”
这会儿黑田长政冷静下来之后,脑袋也像开了光一样,分外清明起来,想了想道:“我们可以投降,好看的小说:!”
投降!
小西行长一惊,但很快就理解了黑田长政的意思,用假投降拖延时间。
明军大营之内,李如松此时的心情格外畅快,他已经得到了消息,牡丹峰被李如楠攻取,这下平壤就成了一座孤城,城内的日军也成了瓮中之鳖。
这会儿李如松也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正在做部署,蓟镇游击吴惟忠率领义乌步兵当先,辽东副总兵查大受率领骑兵居后,攻击平壤城东,中军杨元、右军张世爵领兵进攻城西七星门,左军李如柏、参将李芳春领兵进攻城西普通门,李如梅率领明军乔装为朝鲜军麻痹日军,力攻城南芦门,他身为主帅亲自督阵,明军主力将进攻平壤的南、西、东三个方向,北面给日军留出退军路线,意图将日军消灭在牡丹峰下。
可是李如松这边刚刚做好部署,就有巡营兵丁入内禀报,平壤城头树起白旗,一个日军将领只带了两个随从到了大营门前,指名求见李如松。
“倭寇要见本帅!?”李如松一皱眉,道,“将人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脑袋光光,身上却穿着武将铠甲不伦不类的大和尚便被带了进来,正是景辙玄苏,小西行长商议毕,这假投降也需要有人去接头,做戏要做全套,这出使的差事就落在了景辙玄苏的身上。
一路上,景辙玄苏将黑田长政骂了个痛快,可是总挨不过小西行长的军令,不得不来,好在他生就一副好口才,拖住明军一时半刻,他倒是还有些信心。
“贫僧景辙玄苏见过明国大将军!”景辙玄苏说着还对李如松行了一个佛礼。
李如松一皱眉,道:“你既然是个出家人,怎的六根不净,也来朝鲜搅扰,难道就不怕违背了佛门的清规戒律,受佛祖的惩罚!”
景辙玄苏强打精神,道:“将军此言谬矣,贫僧虽然遁入空门,自然常怀着慈悲之心,想要渡尽天下人,朝鲜君臣狂悖,阻扰我日本与贵国通利之好,且杀伤无辜日本商人,太阁殿下这才因怒兴兵,加以讨伐,却不想冒犯了大明国的虎威,真是罪过,如今贫僧不避刀斧,只身来见将军,便是想解救两军数万将士,消弭这场无意义的战争,便是佛祖知道了,也只会赞叹贫僧的慈悲,又如何会降罪呢!?”
李如松耐着性子听景辙玄苏说完,冷笑道:“你这和尚倒是牙尖嘴利,尔蛮夷小国,不识天数,妄然兴兵,加害大明臣属,岂是你一两句话,就能揭过去的,你等若是识情知趣,便该早早开了城门,率众早降,也好避免生灵涂炭。”
景辙玄苏的脑筋飞转,道:“将军所言极是,贫僧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消除这场战争,以彰显我佛慈悲,请问沈惟敬大人可在!?”
沈惟敬!
这个名字,李如松自然也是听说过的,只是却不知道这大和尚提起此人为何:“沈惟敬奉了皇命,已经进京去了,你找他作甚?”
景辙玄苏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沈惟敬大人居然不在辽东了,这可真是无可奈何呢,原本之前贵我两国已经达成了协议,罢兵言和,双方都已经约定好了五十天为期限,只等明国皇帝陛下的敕书到达,便要休战的,可如今贵国违背誓约,突然兴兵,这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