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平壤不过千余倭寇,又有什么可怕的,少爷还请慎言,没得平白折了老爷的威风!”
李如楠还要再说,却被赶来的参将戴朝弁拉到了一边:“少将军!这话还是不要再说了,说了也没用!”
李如楠一听就急了,道:“怎么就没用了,现在摆明了是朝鲜人在诓骗我们,平壤那边少说也有上万日军,前些日子,我抓了几个倭寇探子,全都招认过了,如今我军不过才五千多人,就算还有几千朝鲜兵,可那些朝鲜人是个什么怂样,你们会看不出来,这要是冒冒然的上去,非中了倭寇的计!”
戴朝弁拉着李如楠,无奈道:“少将军!这些话说说也就算了,祖将军也知道,现在咱们的兵力不足,就算是拿下朝鲜,也守卫不住,无力再南进,可是~~~~~~~~可是~~~~~”
李如楠见戴朝弁吞吞吐吐的,急道:“可是什么?”
戴朝弁的手偷偷的往天上指了指,小声道:“圣意难伪,圣上要打,我们这些当兵的又能如何?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李如楠这些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祖承训就好像个混不吝一样,听不进去人劝,他轻敌是一方面的原因,万历皇帝的圣意就是另一方面的原因了。
李如楠这会儿都能想象出一幅画面,画面上,穿着龙袍的万历皇帝拍着胸口,对着几个低眉顺眼,一副可怜相的朝鲜官员,承诺许愿,说着不日就能将倭寇尽数驱逐的大话。
原来吹牛.逼,不是大明将军的专利,他们只不过是上行下效,因为万历皇帝这个大明朝的坐馆,才是最大的吹牛.逼者。
想明白了这件事,李如楠也就消停了,他总不能逼着祖承训违抗圣旨,他是穿越者,自小受的是新时代的教育,自然没把皇帝当回事儿,但是祖承训不一样,他是指着万历皇帝发工资生活的。
李如楠不折腾了,还帮着忙起了出兵的事,满脑子都在想着,弄出个什么招来,能避免这一次的惨败才好。
历史上此战的过程,李如楠不记得了,但是有四个字,他却记得清清楚楚一一祖承训,仅以身免!
简单来说,就是只有祖承训一个人活下来了,这个问题可就大了,他李九少爷也在军中,岂不是一样不再身免之列。
李如楠可没有那么高尚的思想,为了朝鲜人的解放事业,贡献出自己的生命,他很热爱生活,尤其是在刚刚得到一个女人之后。
李如楠他们这边正在忙着,李德馨却对明军的迟缓动作大为不满,还跑到了祖承训的面前大放厥词。
“祖将军!襄助我国驱逐倭寇,乃是天朝大皇帝的旨意,可是贵军却在嘉山迁延时日,止步不前,坐视倭寇在我朝鲜国土上任意妄为,朝鲜百姓流离失所,难道你们就是这么办差的吗?”
祖承训黑着一张脸,却也无可奈何,李德馨是辽东巡抚郝杰的座上宾,他虽然是辽镇的副总兵,可在大明朝这个重文轻武的国家,他的地位是怎么都比不上郝杰的,郝杰的命令,他只能遵从。
李德馨见祖承训不说话,顿时更为得意,大叫道:“祖将军!今日你是出兵不出兵,给本官个痛快话,若是再不见大军南下,本官便要到郝巡抚面前说上几句了,好看的小说:!”
话虽然说得不重,但是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浓了。
恰好这会李如楠走了进来,他的千户所已经整装待发了,这会儿和几个千总一起来向祖承训请命,正好听见李德馨像个泼妇一样指着祖承训的鼻子叫嚣。
他们这些人都是耿耿武夫,哪里受得了这个,马世龙,杨德功几个当即就要出言呵斥,李如楠更是险些气炸了肺,正要动手,却被戴朝弁给拦住了。
“少将军!千千万万不能动粗,这李德馨和郝巡抚交情莫逆啊!”
李如楠闻言,也只能强忍着一口气,上前道:“这位李大人,我军正整装待发,不知李大人来寻我家督率作甚!?”
李德馨转过头,眯着眼看着李如楠,好半晌才道:“你便是那个李如楠,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粗鄙武夫,本官自然知道你们在整军,可是未免动作慢了些,这才来催促,既然整军已毕,这便出征吧!”
李德馨颐指气使的模样,恨得李如楠牙根痒痒,但是一旁的祖承训连连给他使眼色,却也只能忍耐,道:“李大人!昨夜突降暴雨,道路泥泞,便是出兵,用不了到平壤,将士们便要疲惫不堪了,方才在下与祖将军商议,是否暂缓出兵,等待天晴!”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否在一旁偷看,还是怎的,李如楠的话音未落,一个霹雳,稀稀拉拉的又下起了雨。
李如楠见状,心中暗喜,他现在是能将出兵的日期拖一天,就是一天,等待后方大军到来,总归会有些保证。
可是谁知道李德馨却根本就不顾这些,见李如楠推诿,反而恼了,道:“你一个小小的千总,这军国大事,也是你能胡言乱语的,还不与本官退下!”
说完又转向了祖承训,道:“祖将军!本官让你们出兵,可是你和你的部下却三番两次的推诿,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