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听,心中有些不乐,道:“怎的?你这丫头是觉得紫薇配不得咱家九儿!”
郝氏见老夫人恼了,忙陪话道:“婆婆说得哪里话,媳妇可没有这般心思,只是觉得以小叔的人才,当婚配一户人家闺秀才妥帖,不过既然婆婆说了,紫薇也是媳妇看着长大的,又受了婆婆的调教,总归是错不了的!”
郝氏是个通透的人,她知道自己如今在李府的地位,全是有婆婆撑腰做主,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嫁过来二十年的光景,如今膝下只有一女,要是放在别人家,只怕就算能保住大妇的名头,丈夫也早就彩旗飘飘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老夫人听郝氏这么说才高兴了,从她对李如楠回护到毫无道理,就不难看出,这是个护犊子的老太太,只要是身边的人,她说不好行,别人说不好,那就绝对不行。
这会子笑道牙龈都亮出来卖弄了:“你这丫头,就数你会说话,对了!三郎在京城可好!?”
郝氏闻言,叹了口气,道:“他还能怎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只会闷头办差,偏不懂得为官之道,若不是公公帮衬着,只怕连眼下的职司都保不住,哪有公公当年半分威风!”
李成梁得意的捋着胡须,却还不忘帮着自己的儿子分辨两句:“三郎性子沉稳,这也是好的,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三郎这般入了锦衣卫的,更是当小心行事,低调办差!”
郝氏立刻乖巧的附和道:“公公说的是!”
老夫人又道:“媳妇儿!为娘听说那京城是个花花世界的所在,但凡是有些身份的,总爱往那不干不净的地方里钻,你可要看住了,别回头吃了大亏!”
李如楠听着,心里为自家三哥默哀上了,感情李如桢人品差到这个地步,连自家老娘都不帮衬着,估计这辈子想要偷腥是不成了。
郝氏却一点儿都不担心,笑道:“婆婆!三郎是个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他倒是想去,也要过了媳妇这一关,若是被媳妇抓住了小辫子,有他好瞧的!”
大概是觉得当着公公婆婆这么说自己的丈夫,有些不打体面,自进门来,郝氏难得脸红了一下,让李如楠看着大为解气。
可是突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郝氏这彪悍的性子,该不会是学自崔老妇人吧,那紫薇自幼就长在崔老妇人身边,岂不是学的更为彻底?
一想到这个,李如楠都觉得背脊生寒,一刻都待不下了,和爹娘说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告退了。
刚跑到自家小院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紫薇!那以后凌儿岂不是要叫你婶娘了!?”
一个女孩子欢快的声音想起,李如楠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大了自己一个月的侄女,也是李家第三代的独苗李凌儿。
紫薇大概是被李凌儿笑的狠了,羞道:“小姐!你~~~~~~休要这般大声,让旁人听见了!”
李凌儿和她的母亲郝氏一样,都是个马大哈的女王性格,一听这话笑的更欢了:“这有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又什么羞的!待会儿我九叔过来,凌儿可要当面问问他,紫薇你可是我的人,怎的却又被他给骗了去!”
李如楠听着只觉得满脑袋黑线,这疯丫头说得都是什么鬼话,紫薇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人了,难不成这丫头还在府中发展了组织,当起了黑社会的大姐大。
“凌儿!你这丫头,回来不去拜见你爷爷奶奶,却跑来这里搅扰!”李如楠端着叔叔的架子,迈步就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姿容秀丽的女郎。
还真是奇了怪了,李成梁长了一张鞋拔子脸,虽然也有几分威仪,可和英武根本就不挨边,崔老夫人年轻时怕是也就是一小家碧玉,不算出众,却也不算难看,可是生的九个儿子却各个人中龙凤。
下一代居然也不差,只见李凌儿身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九叔!你皮痒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