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了几天, 从月鸣岛回来后,唐翩翩心境平静得像退潮后的海面。
浪潮收了尾,风暴过后的晴天,虹销雨霁, 更令人舒心和珍惜。
只是旅馆发生的那一幕, 还是像梦魇一样追随着唐翩翩。
她浑身一颤,猛地惊醒。
睁眼看到自己正躺在男人的怀里,枕着他宽厚的肩,屋子内安静宁和, 她马上变得心安。
她已和聂翊和好如初。
当天下午他们就离开了月鸣岛。
聂翊背上的伤很重, 如果正面朝她刺来, 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现在在唐翩翩思洋公馆的公寓,聂翊已经在这儿住了两天了。
他还在睡着, 呼吸平缓。
她抱紧他一些, 他就醒了。
“怎么不睡了?”聂翊问她。
唐翩翩把脸贴在他肩窝, 说:“睡不着了, 害怕。”
“嗯。”聂翊突然提议道:“那起来帮我洗个澡?”
唐翩翩嗔声:“你不问我害怕什么?”
他笑了两声,低哑的嗓音叫她耳畔酥麻得仿佛触了电。
“有我在, 你什么也不用怕。”
唐翩翩忍住由衷的笑, 从他身上起来。
她嫌弃地说:“你好肉麻。”
聂翊还拉着她不放,又问:“要不要帮我?”
他在美国多年,和那边的人养成一样的习惯, 喜欢在早晨沐浴, 一年300多天一天都不肯间断, 现在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难以忍受。
主要是背上的伤尚未愈合,根本不能碰到水。
他说:“所以我让你帮我洗。”
唐翩翩当然不肯,浑身上下都表现出抗拒,不停地往床边缩。
被子下头,聂翊手握她腰上,“小心摔下去。”
“别洗了,过几天再洗。”唐翩翩劝道。
聂翊撑着身子缓慢地坐起来,“我自己洗。”
“喂!”
唐翩翩不放心地跟到浴室,他在里面褪掉上衣,动作间一点也不避讳身上的伤。
可她看得揪心。
他背上的伤口被纱布盖着,底下的状况有多狰狞唐翩翩是知道的,她很担心遇了水引发起感染。
在门口站了会儿,在他去解裤子的时候,她连忙出声:“好吧好吧,我帮你。”
聂翊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望向她。
唐翩翩又说:“但是你不可以再脱别的了。”
“好。”聂翊答应下来。
唐翩翩说的“帮他”,只是用热水把毛巾打湿,拧干了水再他身上擦拭几遍。
她让聂翊坐在浴缸边上,自己在旁边站着也没比他高出太多,不用弯腰弓背,但面对这样的他,还是感到的辛苦。
这具身体她见过很多次,以前都是和他欢.爱的时候看到的,但从来没工夫去仔细看。
他的身材,她是喜欢的。
就像男人钟爱女人的样貌和身材,反过来,女人们对异性的要求也不比他们低。
聂翊肩宽腿长,腰腹上一丝赘肉都没有,只有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
唐翩翩拿着毛巾,在他身上一寸寸擦过。
“害羞了?”
唐翩翩被戳中心事,别开脸说:“没有啊,有什么好害羞的?”
“那怎么不看我?”
好好好,看你看你。
她对上聂翊的眼睛,看到里面的玩味、柔情。
突然他迅速出手按在她脖子后面,让她主动朝自己的送上双唇。
毛巾脱了手。
唐翩翩双手情不自禁地扶上他的肩。
他碾磨过她的嘴唇,吻得很轻,像逗弄一个小动物般来回轻吮她的小舌尖。
没一会儿唐翩翩就气喘吁吁,腿也软了,被他扶着坐到了他腿上。
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方便他加重这个吻。
几分钟后放过唐翩翩片刻,他低头打量自己腿上被毛巾打湿的水渍,勾唇笑道:“我裤子怎么湿了?”
唐翩翩也好奇地低头看,迟钝地明白他话里有话,她气得咬牙,说:“刚才给你擦身弄湿的!”
聂翊笑出声来,“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也没说别的啊。”
唐翩翩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了,又想气又想笑。
刚才的吻已经先叫他擦出火了,实在不能继续下去了。
唐翩翩从他身上移开眼,“洗好了,出来吧。”
“好。”
答应得爽快。
“那你倒是放开啊。”唐翩翩无奈地说。
聂翊把伸手勾勾她的下巴,低声笑道:“小骗子,这些天,想不想我?”
唐翩翩及时来打消他的邪念:“不想,你少来。”
他两只大掌在她肚子上圈了圈,这里平坦如初,才一个多月,什么变化都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