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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are you?
为何安然的卧室里钻出了一只臭流氓??
一定是他开门的方式不正确。
大伯把门狠狠一摔, 转身,使劲撞墙了三十秒后,等心平气和才停了下来。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他再次将卧室门打开。
“百里先生, 然然还在睡觉, 咱们先出来说。”程庆傅笑得就像个和蔼可亲的肯德基大爷:
“解释一下,您为什么在这里?”
这一刻, 百里云岩终于认可了程安然买保险的必要性。
砰——!
卧室门又合上了, 床上程安然也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 默默起身,刷牙, 洗脸,然后在心里为男朋友默哀两秒——
您一路走好。
当然, 说不担心霸总是假的,等程安然洗漱完后,他便赶紧溜到餐桌后墙偷看——
这时,餐桌上大伯与霸总安静对坐。
虽然他俩不说话, 但很明显, 这两个男人在用眼神厮杀。
刀光剑影, 昏天黑地, 弄不好一只无辜的然然就要中枪。
程安然开始打退堂鼓, 一步、两步后退。
还、还是溜吧......
突然,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肩:“然然,你蹲在地上做什么?”
大伯母朝他粲然一笑。
“吓....!”程安然下意识回头,见是大伯母立马道:“早上好。”
“呵呵, 早上挺精神的。”看着这心虚的崽, 大伯母笑得更深:“走, 咱们过去吃饭。”
随即把这只想偷溜的崽也拖进了火葬场。
修罗场喜添两人,生活多磨难,要心平气和。
程安然静静地坐在霸总身边,戳了戳他,挤眉:大伯没找你说什么吧?
百里云岩摇摇头。
这位大伯什么话也没说,单纯像是看管犯罪嫌疑人样,严肃地盯他盯了快半小时。
弄得霸总相当紧张。
终于,等程安然就位后,大伯有了反应:“昨晚......你们两个一起睡得?”
这个问题是送命题。
程安然决定挽救霸总的生命:“没有,岩哥是早上过来。”
凌晨1点也是早上,没毛病。
然而就是听到这话,大伯也没放松下来,语重心长道:“然然,你还没嫁人,一定要谨慎居心不良的野男人。”
程安然:“.......”
百里云岩复议:“是的,伯父你说得对,我一定会保护好安然。”
程安然:“.......”
大伯被这人的厚脸皮给震惊了!
“老子说得就是你!!”
听不懂,百里云岩得了针对性耳聋,霸总安静如鸡。
“行了,老程你吓唬孩子做什么?”大伯母看不下去,打了打圆场:“你们两先吃饭,别管他。”
程安然立刻埋头苦吃,他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打圆场。
一顿饭可所谓吃的各种诡异,桌上两个男人是边吃边对视,可谓“打”得不可开交。
大伯母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学瑞等会儿就到家了,老程你吃完去大门接他。”
大伯终于收回了死亡目光,抽抽嘴角:“我接他干嘛?”
“你呆在这碍事啊。”
大伯:“........”
程安然果断接话:“堂哥马上就要回来了吗?”
“嗯,已经快到了,”想起自己大儿子,大伯母莞尔:“今天会来不少人,事还挺多。”
大伯听罢皱眉:“麻烦,还不如家里人关起门来小聚下。”
参加生日宴会的有本家的人,也有分家的人,光是沾点边的亲戚便数不胜数,更别提商业伙伴。
说是为了给家主夫人庆生,其实不过是商业间拉拢拉拢关系,走个过场。
百里云岩相当有儿婿自觉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了,让安然带你转转就好。”大伯母捂住大伯骂人的嘴,笑道:“一会就弄好了,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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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阴翳的小道上,风有点冷,所以他们挨得挺近,程安然说是要带着霸总转转,实际他也不认得路,纯粹瞎逛。
逛着逛着,百里云岩终于忍不住开口:“安然,这儿我们是不是刚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