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长长吁了一口气。
恪表哥还是这般敏锐,也还是这般可靠,看破,却从不说破。不管如何,恪表哥都会帮她的,这也是她有恃无恐,请他帮忙的缘故。
她自然事先便知道那是斛律藏。
那一日,春闱放榜,在酒楼上撞上的那个酒鬼,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也吓了一大跳,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有流露出半点儿异样。
毕竟,谁能料到堂堂北狄国主,竟在两国和谈之时,隐藏身份偷偷潜进大梁呢?
何况,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妇人,如何能一眼便认出那醉鬼会是北狄国主?
若非前世,先于燕崇棺木被送回京城的北狄俘虏中,便有这一位,她又曾有幸见过,并且被彼时被关在牢笼里,如同困兽一般嘶吼的人吓得不轻,印象深刻的话,她也不能一眼便认出那是斛律藏。
之后,她连燕崇也没有吐露半个字,只让陈五爷的人帮忙暗中盯梢。陈五爷的人,都是些乞丐泼皮,不引人注目和怀疑,反而是最可靠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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