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而这也是皇甫道神提议司马元入住太清宫的原因。
郦瑶手中小剑虽被其所掌,但此宝散发的气息源自何人,他们岂会不知。
那人当年在那般四面楚歌的绝望初境都逃出来了,谁能确定他就一定陨落了呢?
几百年前他便臻至半步圣尊,以其恐怖的修道天赋,他们又怎知那位是否触摸到了那道屏障?
所以,他的儿子现在不能惹。
至少,在山门内那两位分出胜负之前,还不能将司马元置于死地。
尤其是在而今掌执两大洞天小世界情况,若无绝对把握,不可轻动。
这,就是方才一系列争斗、背叛与反背叛以及内讧的结果。
萧逸斋眼见皇甫道神看来,目光看了眼郦瑶,再深深地看了眼司马元,最终还是甩袖而去,头也不回地道:“宫主既掌执太清宫,神幽大洞主升座之事,由你决定即可。”
此话一出,无疑是将自身摘出。
没答应,也不曾当面反对。
当然,这种不‘配合’的态度便已然代表其意见。
皇甫道神轻轻一笑,只要不当面对着干,那就可以。
他看见萧逸斋大袖一甩,神幽大洞天一阵轰隆声响,露出一道人形门户。
司马元微微眯眼,道尊存在果然不凡,堂堂自家洞天都能被人轻易侵入。
萧逸斋走后,陈景清对着司马元轻轻颔首,再对着皇甫道神稽首一礼后,便随之而去。
圣溟洞天最后看了司马元,再对着皇甫道神言道:“今次是我等唐突了,还望宫主海涵。”
这一幕,令司马元目瞪口呆,及至他们彻底离去后,都未曾反应过来。
皇甫道神负手而立,看着他们离去后,再转身对着司马元言道:“今次算是你我甥舅二人第一次见面,未料到出了如此变故。”
司马元心中不由叹服一声,自己城府与功底到底和他们不在一个层次。
他们的养气功夫,堪称无可挑剔。
司马元嘴角轻轻抽搐一下后,方才对着皇甫道神微微垂眼言道:“宫主客气了,说来还是小子招待不周。”
皇甫道神轻轻颔首,随即对着郦瑶言道:“灵瑶洞主日后切勿冲动,万事还以山门安危为重。”
灵瑶仙子郦瑶微微垂眼敛目,柔声道:“今次是郦瑶冒失了”。
皇甫道神随即卢希夷,犹豫了一下,在司马元二人心神一提之下,眼露苦笑地道:“师叔可是对道神有何不满?”
卢希夷倒并未也那么惺惺作态,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萧逸斋意欲与我联手除掉你,我初始确实有意。”
皇甫道神脸色微变,司马元眼角抽动,他竟此时才发现这位老洞主居然如此耿直。
郦瑶看了眼卢希夷,有些平淡。
这位盟友,可是将她都蒙在鼓里。
对面皇甫道神闻言苦笑一声,轻叹一声。
卢希夷看了眼皇甫道神,语气一转地言道:“不过...”。
皇甫道神眼神一动,笑道:“师叔尽管直说,师侄洗耳恭听。”
卢希夷犹豫了一下,眼神渐渐幽深,轻声言道:“萧逸斋狼心狗肺,你也同样野心勃勃,你师叔委实不敢轻易涉足你们之间的争斗啊。”
此话一出,连司马元都感受四周一股浓浓的尴尬气氛了。
皇甫道神有些羞赧,半是羞恼半是无奈地道:“师叔,当初道神可将对您掏心掏肺的啊,道神意欲何为,别人不清楚,难道师叔还不清楚么?”
卢希夷摆了摆手,“好了,时已至此,多说无益。”
皇甫道神脸上神情一滞,似未曾料到卢希夷竟然如此决绝。
他轻轻颔首,强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师侄便暂且告辞了。”
只见他轻轻一挥手,神幽大洞天裂开一道门户,踏出洞天之外。
至始至终,皇甫道神都未曾提及那具阴冥尸体。
直至萧逸斋都离去后,司马元方才看向郦瑶与卢希夷。
卢希夷看了眼郦瑶后,对着司马元笑道:“小友,你我之间的作约可还作数?”
两人先前暗中密约联手,卢希夷承诺助司马元入住太清宫,并除掉萧、苏、陈三人其中一位。
至于司马元需要做什么,卢希夷却并未告诉。
司马元微微皱眉,看了眼同样抬眼看来的灵瑶仙子,微微沉吟少许后,慎重地问道:“前辈能否告诉小子,到底想要我做何事?”
卢希夷看着司马元,沉吟道:“此事贫道日后自会告诉你”。
司马元正色道:“倘若前辈要做出伤害我司马氏族乃至浮黎仙山之事,我也需照做么?”
今日乃是灵瑶仙子借助那柄小剑强压众人一头,方才止戈。
否则依照司马元先前状况与卢希夷约联手,必会会吃很大的亏。
虽然现今两人相安无事,但谁能保证司马元能与他坚持和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