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烟等人攻打尸魂宗、占领尸煌山,到屠灭整个尸魂宗弟子,再到半路遇袭说起。
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将前因后果陈述。
少顷,曹骐骥吐出一口浊气,看了眼司马元后,缓缓言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当初袭杀陈长老之人便是出自那股势力!”
众人神色一震,齐齐看向司马元。
忽而,叶晴珊惨白脸色一动,低呼道:“不好,张师兄!”
司马元当即醒悟,旋即身形一震,大风呼啸而起。
紫霄大殿一阵光华闪烁之后,司马元身影便消失不见。
俄而,紫霄大殿依次爆发刺眼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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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州,原魔皇殿魔碑之下,黑鳞别院。
人影绰绰,静默不语。
为首之人乃是中年男子,其怀中正抱着一位气息渐渐冰冷的女子。
女子一袭银白色剑袍极为耀眼,身侧佩剑早已断成两截,灵性大失。
而在其腹部、胸口以及丹田位置各有一道细微伤痕。
观其大小不过寸许,但四周早已被猩红鲜血浸染,浑身上下活脱脱的血人。
女子昔日冷若冰霜的脸色终于消失不见,此刻露出属于女子的一丝温柔与含羞。
她艰难抬手摩挲着男子的面孔,轻声言语安慰。
女子正是紫霄派长老沈玉烟,中年男子不是张宗嗣又是何人。
此时,魔碑之下,紧邻之人正是御剑门戚柏、柳观星以及西门妄等人。
不过此时他们的状况也不好受。
却见戚柏后背一条狭长伤疤显露在外,那狰狞怖恐的模样令人心悸胆寒。
尤其是在那令人惊骇的伤疤之内,似有一股神秘的气息如同附骨之蛆死死纠缠不放,难以被剑气辗碎。
如此方才使得其即便是利用体内金丹、剑元祛除都难有成效。
其余之人伤势或重或轻,都并无大碍,性命保住了。
唯有紫霄派沈玉烟所中袭击招招命害,尤其是丹田位置,不仅金丹被彻底破碎,就连气海但丹田都被捅破,再无重塑修为之日。
同时,其心肺、胸腹部各有一道致命伤。
正是这两道伤令她生机完全泯灭。
她已然回天乏术。
旁观弟子尽皆垂首,沉默不语。
来袭之人至少也是金丹中期,极有可能乃是金丹后期存在,不然御剑门戚柏不至于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忽而,众人齐齐抬手,一道迅疾地剑光在魔碑上空浮现。
紫霄派弟子齐齐躬身行礼,司马元脸色阴沉,摆手道:“都散了吧”。
众人无声撤退,司马元身形降下,看着沈玉烟濒死模样,他气息似有紊乱之色。
司马元缓缓蹲下,张宗嗣置若罔闻,沈玉烟抬眼看来,冰冷颜色不再。
司马元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沈玉烟突然嫣然一笑,凄美地道:“师弟,你可知道我当初为何恨你?”
一声师弟,令司马元微微垂首,心神颤动。
他紧紧抿嘴,涩声道:“师姐不必说了”。
沈玉烟斜躺在张宗嗣怀中,轻轻摇头,神色惨白地笑道:“因为是你的到来才害死了大师兄”。
司马元心神大震,久久不语。
沈玉烟忽然传音道:“‘他’不是师尊!”
司马元霍然抬首,直视沈玉烟。
沈玉烟脸上露出一丝刻骨铭心地恨意,咬牙切齿地道:“其实大师兄之死与你无关,是他害死了大师兄!”
司马元如遭雷击,旋即露出明悟。
他涩然言道:“师姐,师弟明白了。”
沈玉烟募然起身,死死抓住司马元的手,直视司马元,暗中一字一句地传音道:“师弟你记住,而今你羽翼未封,千万不可与其硬抗,需以待来日!”
这时,张宗嗣一把抱住沈玉烟,冷冷地道:“别说了”。
沈玉烟神色一怔,旋即看向张宗嗣地目光似有愧疚之色。
她摸了摸他的脸,喃喃自语地道:“师兄,对不起,是师妹利用了你。”
这时司马元缓缓退开,向外走出。
魔碑之下的张宗嗣眼露痛苦,近乎呻吟地道:“我知道,师兄知道。”
沈玉烟笑着摇头道:“你不知道,师兄,其实师妹答应是要从你身上知道那人的弱点。”
张宗嗣忽然低吼道:“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想为大师兄报仇,你想杀了他。”
沈玉烟闻言沉默,虚弱地道:“师兄,师妹对不起你,下辈子吧,师妹心里再也装不下他人了。”
张宗嗣目光疯狂,死死咬住的嘴唇血液滴落在沈玉烟脸颊之上。
他一字一句地道:“师妹,你是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
沈玉烟眼露怜悯,柔声道:“师兄,你何时才能回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