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传来,饱含震怒之意,“是何人将薇儿伤的如此之重?”
唐寅初强忍悲意,“回岳父,实乃紫霄派元婴真人所为!”
他近乎哽咽地道,“寅初本想借此机会与灵兽阁结盟,却不料遭遇紫霄派大举进攻灵兽阁,受其牵连而不得不迎战紫霄。”
“那紫霄元婴不知何故竟突然向弟子下杀手,临危之时,师妹因救我而被其所伤。”
他再次砰砰砰磕头,嚎啕大哭地道,“爹您一定要救活师妹啊”。
楼阁之中本是沉默的存在似被点燃了怒火,气息瞬间散开,威严盖世。
整个玄冥宫都颤颤巍巍,不敢大声言语。
一道震动话语穿荡开来,“嵇叔夜,许某要灭了你紫霄满门!”
唐寅初身形颤巍,俯首摊地,瑟瑟发抖。
少许之后,那位许姓的前任宫主方才冷哼地道,“好了,你也起身吧。”
唐寅初心神微松,脸上悲戚依旧,不顾自家伤势的急切地问道,“爹,凌微薇她伤势如何?”
良久,楼阁之中在一番灵气震荡之后,方才渐渐平息。
那道声音略显虚弱的回道,“已无大碍”。
唐寅闻言,脸上露出释然与放松。
旋即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陷入黑暗之中。
当唐寅初昏迷之后,一道由玄冥秽气笼罩的黑袍倏忽闪现,正是先前那位大战陆鸿离之人。
他冷视一番唐寅初之后,眼中越发漠然与疏离。
袖袍一甩,唐寅初便被抓回楼阁。
旋即一阵黑雾铺散开来,将玄天阁隐没。
匆匆赶来的唐锦绣不敢逾矩,躬身恭立,不发一言。
少许,那道苍老声音自楼阁之中响起,“你既愿承载宫中之物,那宫主之位便交给你吧。”
唐锦绣眼中露出狂喜,当即跪倒,恭恭敬敬地俯身拜谢,“锦绣拜谢太上上老恩赐!”
楼阁内再无声响传出,唯有两块象征阁主之位印玺与禁阵令牌飘然而出,落在身前。
唐锦绣恭敬将其握在手中,眼中振奋难以言表,娇躯更是颤抖不已。
旋即他看向楼阁内的目光愈发妩媚了,轻声道,“阁主但有所招,锦绣顷刻即至。”
楼阁传来一道满意轻嗯声。
随后唐锦绣无声退出,恭敬依旧。
行至外间,早已等候之人立刻围拢上来。
唐锦绣秀脸冷冽,轻叱道,“师祖跟前聚拢扎堆,成何体统?”
众人闻言一愣,大师姐为何与往常不一样了?
有人似想到什么,脸色悄然一变,似有阴沉与不甘之色。
旋即这种气氛似传染般,快速在场中传开。
他们看向唐锦绣的目光或是叹息,或是惊悚,亦或者不甘与震怒。
唐锦绣熟视无睹,
将手中禁阵令牌高高举起,冷声道,“太上长老有令, 自即日起由锦绣暂代宫主之位,宫中上下皆须听我号令!”
众人当即吸气骇然,眼中似有惊诧与不敢置信。
而今两位宫主春秋正逢鼎盛,少说也有七八百年。
然而即便如此,玄天阁那位仍然将其拿下。
他们暗道,莫非宫中将有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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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玄冥宫数百里外,司马元等人正骑虎而来,气势汹汹、煞气腾腾。
陈青琬坐立不安,心神忐忑,满是担忧之色。
她看着喋血盘坐的司马元,竭力压下内心的不安,紧抓司马元手腕,低声道,“师弟,你而今遭受重创,恐不是前往玄冥宫的好时机。”
司马元睁开眼看着陈青琬,其眼中的痛苦与挣扎令他心中大震。
他强笑一声,安慰道,“师姐放心,师弟自然不会前去送死。”
身侧曹骐骥沉默少许,凌空飞跃,紧随白虎镇守。
他迟疑片刻后,沉声道,“师弟勿怪,曹某也觉得贸然前往玄冥宫恐非上策。再则,太上长老如真有不测,其敌手也并非我等所能抗衡得了!”
诸葛无常侧目看向司马元,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司马元看了眼身侧之人,叶晴珊沉默不语,陈青琬眼中虽悲痛至极,但也未曾彻底失去理智。
他环视一周后,忽然绽开笑颜,“诸位放心,司马非是头脑冲动之人。”
话音刚落,众人忽闻一道破碎声响起,继而齐齐看向司马元丹田位置。
声音正是自其内传出!
曹骐骥闻声微震,似有惊诧之色。
诸葛无常同样震惊,叶晴珊妍容一缓,但仍然颦眉一促。
陈青琬看向司马元,“师弟,你莫非?”
司马元轻轻呼出口浊气,双拳猛然一握,一道大喝声贯彻四方,“金丹,破!”
砰地一声,如同瓷碗破碎,更是破茧成蝶,一飞冲天。
在众人惊诧之下,四方灵机滚滚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