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与丰满。我的心灵本能地震颤了一下——仅仅一秒钟,我充满惊慌地收回了目光,并在心里暗骂自己下流卑鄙。我深吸一口气镇定自己,结果,却清晰地闻到了蝶的身体散发出的一缕淡淡的、柔柔的、若有若无的幽香——
这缕幽香让我涌出一阵晕眩与迷惘。我想起了老师,我甚至觉得连场景都似曾相识——我突然地伸手一把揽住了蝶的腰际。蝶被我的这一举动吓着了,一脸惊慌与羞涩,挣扎着不让我抱。但我没有收手,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她。她挣扎了一会,可能是累了,最后瘫软在我的怀里。而这时,我立马就回过神来,赶紧放手。但是,我已经感觉到蝶将我抱紧了。
我必须声明,当我伸手抱住蝶的那一刻,我就清醒地明白了,我的青春将迈向了另一道门槛,我再一次恋爱了。
我们相拥着,没有言语,只有心跳。
我感觉胸前有些湿润,低头看了看,蝶在我怀里流下了泪水。
我一惊,“怎么了?”我轻声地问她。
她抬起头,看着我,凤眼婆娑,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着另一个人。”
我一辈子都坚定不移地相信女人是世界上感觉最为灵敏的动物,我一辈子都不会怀疑她们的身上完全拥有与生俱来的特异功能。
我心生歉疚,努力地抱紧了她。
我与蝶恋爱了。
我枯萎的心灵再次获得爱情的滋润,我沙漠般的青春又充满盎然的生机。我工作更加努力,稿件接二连三获奖。业余时间,在兄弟刘大侠的影响下,我热爱上了诗歌。我勤奋创作,一首首诗作发表于我们岛城的大小报纸和杂志,青年诗协吸纳我为会员,岛城作协选我为理事。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写诗要有好环境,你别住那出租房了,搬我家来住。”
与蝶确定恋爱关系四个月后的某一天,蝶含情脉脉地对我说。
我一脸惊呆——幸福来得有点快。
蝶解释道:“我爸妈说让你搬过来。”
我笑着问:“要交房租吗?”
蝶瞥了我一眼,说:“你请我看几场电影就行。”
我当然连呼感谢点头接受。
我回东湖里住处搬东西的时候,我的警察兄弟大卫给我打来手机:
“老实交待,是不是攀了高枝?”
这话让我吓了一跳,我问:“你怎么说这种话?”
大卫说:“如实招来。”
我承认处了一个女朋友。
“是不是社长家的千金?”
“大哥,你咋这也知道?”
大卫说:“那就对了嘛。”
我问:“大哥,什么意思呢?”
大卫告诉我,前天公安局邀请媒体领导召开治安工作会议,他正好与我们社长坐一块。一聊,是正宗老乡。大卫便问报社是不是有个谈天记者?社长说有。大卫说那小伙不错,挺勤奋敬业的。社长笑了笑,说,那小子正与我女儿处朋友呢!
我听着吓出一身冷汗,我赶紧说:“大哥,你可要给小弟美言几句啊!”
大卫笑道:“知道自己有案底了吧,害怕了吧?”
我确实有点后怕了,我央求道:“大哥,我那可是过去的事啊!”
电话那端传来大卫哈哈哈哈的笑声,声音几次折断,就像他笑岔气的那样子。末了,他说:“放心吧,坏小子,你的陈年烂事我可是帮你瞒着的。”
我感激涕零,说:“大哥侠义!我一定要把这篇追踪报道写好,算是报答大哥对小弟的关照!”
邹健正趴在桌上整理着他的客户档案,“跟谁打电话呢,一口的马屁味!”他抬起头骂我道。
我看见厚厚的电话本上一串串名字与电话号码被他红蓝黄涂抹得色彩斑斓。他告诉我:“这些全是我潜在的客户,也是我未来的朋友。红色表示最有希望合作的,蓝色表示可以继续联系的,黄色的便是拉出去枪毙的了。”顿了顿,他说,“奶奶的,这每个名字都代表着岛城千万或者亿万的财富啊!”
我笑了笑,说:“你牛,你一炒地贩子,掌控着岛城的经济命脉。”
邹健说:“子不是曰过:泡妞,要泡贤淑美女;交友,要交有钱人。”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
我再一次提醒自己,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本份纯朴的乡村计生小干事了,我们岛城这个大染缸已经把他染得黑白难辨了。
我还是告诉了他:“我……要搬走了,我回来搬东西的。”
他愣了一下,抬起头,望着我,“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举报了你与老师?”他问。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搬呢?”
我当然不敢告诉他我搬去女友家,我担心这样会刺激他。我只是平淡地说,报社考虑我应该有个安静的写稿环境,给分了间房子。
他一脸羡慕,一脸失落,说:“我就知道你有本事,你是个鸟人,你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