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自己的外孙要因罪处死,依照他的秉性,就是举全郡国之力来造反,也绝不会让他的外孙束手就擒的。而且,他的妹妹还是宣仁皇后,单这一层关系,就会引出多少扯不清的麻烦。本来先帝一脉如何处置,我就还没有想好,如果牵扯上象廷郡王这个倔老头子和宣仁皇后,那不是更麻烦了么?”
“陛下,臣斗胆说一句,麻烦归麻烦,但这个麻烦,却无论如何避不过去啊。如果不让象廷郡王参与‘议贵’,就算是全部逄氏宗亲共同给融崖定了罪,那象廷郡王不还是一样不予认可么?如果宣仁皇后再掺和进来,那事情就会更麻烦,涉及到的可就不单单是宗室案件了,而是朝局稳定和人心向背。所以,臣的愚见,最简单的办法,还是让象廷郡王一同参与议贵。证据一条一条都摆在那里,谅他象廷郡王也不会有何过分的举动。而且,臣以为,让象廷郡王和甘兹郡王在朝堂上争上一争,让他们之间的嫌隙拉的更大一些,也未尝不可啊?”
光禄卿雒渊概说的话,逄图攸都听进去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彻底打动了逄图攸。郡王之间的关系如果太过密切,那对皇帝本人就会构成很大的威胁。反之,如果郡王之间嫌隙颇深、互相龃龉,那皇帝本人就可以居中调停,各个击破,分别控制。
逄图攸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那就让象廷郡王也一同来议一议吧。我辰时要去太庙,和皇后一起去祭奠先帝。你让他们巳时来乾元宫吧。”
“喏,陛下。”
“你下去吧,除了刚才说的几个人,还应该叫些什么人来,你自己斟酌着办。”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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