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一旁四目、一修看得奇怪,便过来询问。
叶书看了看他们,也懒得费唇舌解释。
酃峰虽好,终不是自己待的地方!
心中只是一想,叶书去意便决:“我于山外尚还有事,便告辞了!”
一僧一道互视一眼,不明所以,也有些不舍,但终还是施礼送别,眼看着叶书月色下策马入林,思及叶书这几日来的风采气度,一时又些无言。
……
叶书此行,并非无脑硬找,乌丸两人行走山林,难免留下痕迹,叶书辨明方向,便纵马出林,往几处有人烟的地方询问,“是否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外人”,重金之下,终让他问出了端倪。
这才有乌丸、傅满遗仓皇奔走之事。
叶书纵马而来寻这处庄园地主,却被十余个扎着猪尾巴的家丁,持刀来挡。
战局自不必说,这些废物,俱都被大烟掏空了身子,哪里是叶书的对手。
“光绪在哪?!说出来,饶你不死!”
杀尽来敌,叶书只留三人。
第一个猪尾巴,指着叶书破口大骂,什么“乱臣贼子”、什么“白莲反贼”,顺口无比,听得出平日里没少说起这些话。
只是不待他骂得尽兴,叶书一枪便直接刺出,自他伸出的手指开始,一击碎骨断筋,将他右臂都击得粉碎,随即又是一枪断喉!
“你呢?说不说?”叶书看向第二人。
第二个人战战兢兢,想骂不敢骂,却又不想说话,犹豫了数秒,终还是被叶书一枪刺死。
“轮到你了!”
叶书淡然问道,心中也是暗暗无语。
难怪后世洗地的满遗那么多,孙先生当初图省事,却是遗毒无穷啊!
本以为,第三人慑于前两人惨状,该会告密。
结果那人害怕是害怕,几乎要吓破了胆,可犹豫了许,终还是闭目摇头,一张因为抽大烟而满是灰败的脸色上,竟然也显现出一丝坚定。
傅满遗,愿意将光绪埋到这边,本来就是存了在此暂居、避叶书风头的想法,本地的清属势力的可靠性,自然是其早就确定的事情。
此时这些人敢来阻拦,自然是其中最忠心的遗少。
叶书一击将其杀了,静立在群尸之间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围百姓远远看见,俱都吓得躲藏起来,不敢打扰。
……
“这天下,贼子何其之多!
偏偏孙文、袁项城之流,如今只于大处着手,对这些人拉拢有加,根本不曾清洗一遍。
我如果想要图省事,追杀傅遗,自然轻松至极,但杀了傅遗之后呢?
那些遗老遗少,失了‘宣统皇帝’这个中心,却是如散沙一般散于天下,更难寻觅,那才真是遗毒无穷!
倒不如……”
……
叶书静立良久,再次策马追赶。
这一次,他却是没先前那么急了,好不容易追到傅遗一行人后,也是脸上“疲态尽显”,仿佛屡经大战,又连奔波,终于累了一般。
以至于,那八旗地主回头来阻时,叶书竟叫对方拦了下来,只是在傅遗身上抓破了对方胳膊,却又让傅遗逃得远了。
视线中,傅遗刚一消失,叶书便一枪,砸断了那八旗地主的脖子。
随后,更是放出小熊猫,让它闻了闻自己手上傅遗的鲜血与衣服碎片,便往附近小城赶去。
一入城,叶书几乎是大张旗鼓,住进最高档的客栈,吃个饭都要有个捏肩捶背的,还叫着两个歌伎唱小曲侍候着,一身出尘气质,直接就成了城中的焦点。
与那歌会说笑间,叶书更是直明身份,吓得对方花容失色的同时,也透露了自己此行的来意。
“那宣统小儿,胆小如鼠,亏着他跑得快了,否则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待我吃饱喝足,休养好精神后,必让他横尸荒野!”
汹汹杀意,又有“一页书”、“宣统皇帝”这两个天下知名的人物涉及,这消息顿时如秋风一般,横扫浮萍之末,天下皆知!
整个天下,都因为这个消息,彻底乱了!
……
“嚓!”
叶书脸色不变,一拳将对手打得吐血而回,这才抓起无名铁剑,向着四周扑杀而来的一群人,无情杀去!
血雨如飞,漫卷周身!
自那日消息透露出以后,整个天下的杀手,似乎都向自己围了过来。
叶书一边追赶宣统,保持一种不快不慢,绳索系于颈上的节奏,一边策马横枪,将来犯之敌,尽数杀了个精光!
不管荒野遇伏,还是城中吃饭下毒,叶书算是把这天下所有的暗杀手段,尽数尝试了一遍。
搞到最后,叶书甚至都不敢在城中酒楼吃饭,只是取了些可靠食材,在野外,自己生火做饭。
睡觉,更是得有非白一旁护着,它感知力极强,见叶书疲倦,站起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