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牧不灰你的面子。六十万块钱我现在拿不了,但是我有棵千年山参,价值远远超过六十万!我可以抵押在咱们局,当做还款押金。”
看情形李牧不像是吹牛,李富春有点懊悔自己的自负,不过这骑在虎上了,暂时还下不来:“就算你有抵押。那销路呢,你怎么保证?”
李牧又一次大笑:“燕京通任堂,局长知道吧,他们采购部的经理和我关系不错,他们正准备在抚松建设自己的参业基地,上个星期找到了我。我要是找人承包的话,通任堂会全力支持。”
王富海一听,退后一步凑到了屈广全跟前,低声询问:“他说的这个,是不是真的?”
屈广全摇摇头:“真说不准,不过,我可以试他一试!”
屈广全大步流星走到主席台前:“请问李牧局长,燕京通任堂采购部的经理是不是姓陈啊?我好像见过他们的陈经理到桥州。”
李牧瞪了屈广全一眼:“你是什么人,是王富海一伙的桥州人吧!你以为通任堂的采购部领导只会去你们桥州吗?人家上个星期才来的我们抚松。不姓陈,姓乐!姓乐的你知道吗,那真是通任堂真正的传人!”
这话说得屈广全也有点含糊了,要说姓乐的真跟通任堂的关系匪浅,不过,唐伯伯才标准是采购部的经理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他们通任堂有个叫唐宗义的,你认识吗?”屈广全试探。
“什么屁宗义!采购部根本就没有狗屁姓唐的!”李牧说话越来越猖狂。
屈广全笑了:“通任堂采购部的经理我确定不姓乐!我只能够说,你可能遇见的不是真正的通任堂采购部的。”
李牧转回头对自己一个小马仔说:“景旭,去把乐先生请来,就说我请他,对,开车去宾馆接来。”
王富海看李牧这样自信,还要请通任堂的老总级别的人过来,脸色微变,悄声走到屈广全跟前:“广全,不好办吧。”
屈广全拍拍王富海肩膀,自信地一笑:“今天的戏,我来唱,你就瞧好吧!”
不过王富海明显是有些软了。
李富春心里也是有点缀缀:真是和通任堂实权级别的人相比,王富海的能量肯定是小了。
李富春干笑了一下:“李牧局长,这些事应该先给我说,是不是?非得这边举行仪式了,你再提,对大家都不好,是不是?”
屈广全咳嗽一声,“局长,通任堂这事先放一放,不是人没来吗?等人来了,自然有人会难看!他不是说,能有可以抵押六十万的千年人参吗,拿给大家伙瞧一瞧,如果真的值六十万,应该尽快抵押银行,把我朋友王富海的三十万还上,大家说,是不是!”
屈广全自信有一张可以打翻李牧的底牌,不怕他能够玩出什么新花样。
李牧瞅了一眼屈广全,屈广全虽然比他高了一头,但此刻在李牧眼里,也就是个侏儒,随时可以拍死的侏儒!
李牧拿起自己的皮包,拉开拉索,拿出一沓照片:“局长,先看看这些照片,都是在山上采参的时候拍的,可以当成千年人参真品的证据。”
李富春一张张捡起,脸上阴晴不定,然后递给孙永红,孙永红看了脸上也变了颜色,又传给郭浩然,郭浩然的脸色也变了。
五分钟以后,传到了屈广全的手里。
屈广全一看,是自己在护林房小木屋后面拍的一系列采参的照片。随后一琢磨,便释然了,应该是那个洗胶卷的故意多洗了。
多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做出赝品,以假乱真!
屈广全笑着把照片往下传给崔少平,大声说道:“看照片有啥用,我们得见实物!你别弄照片忽悠人!”
“小崽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李牧直接带了口头语,招招手:“亮子,从车上把咱们的宝贝请出来!”
屈广全附在黄新东耳边:“你回招待所,把我睡的床铺下面的包,是个长的黑的包,拎过来!”
还是门口车上的东西,拿来的快。一会儿功夫,亮子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装帧精美的木盒走到主席台前。
李牧自信地挺起胸膛:“人家说山参四两为宝,六两是王,七两成神,八两的山参,估计咱们好多人几辈子都见不到吧!亮子,打开,晃瞎有些人的狗眼!”
亮子拿毛巾擦了擦手,又吹了口气,轻轻打开木盒,绿色的苔藓上一支硕大的野山参,显露了出来。
李富春要来一张照片,比对了一下,小声和孙永红嘀咕起来:“像是像,就是有点不太对呢?”
孙永红看着也是犯嘀咕:“好像比照片上面的有一点点不一样,怎么不一样的,我说不出来!”
屈广全认真观看赝品,说实话,做得是真不错,如果不是自己亲手挖出参王,有可能就会认为是真的!
但是赝品毕竟是赝品,芦头明显是假的,明显是接的。山参的芦头就像熟的年轮一样,一年一个茬口,做得再精细,几百年的结节,那还是和真的不一样。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