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毁过族,他不知道这其中是掺杂的怎么的感受,他只能想到的是,至少还有人活了下来。
“石山兄弟有所不知,现在的天下已经是战乱一片,大商内宗派叛乱争斗,北徇魔教猖狂,西境天巫崛起,东繁隐世道宗惊现,南宫妖魔突变,而我白国大国师也竟突然听闻到了变数天机的耳语而记下了一卷秘书,不幸被人外露,而这时的各路教派诸侯帝王也为之所心动,以为能凭借这秘书便能升至天极之境,纷纷铁骑踏来,白国自然是寡不敌众,仅是三天三夜,白国便是分崩离碎血流成河,而我则被拖入了这净奉之河中成了唯一躲过此劫数的人,只是希望那卷秘书还能安然无恙。”
白涯风说。
“本想一身薄衣一把剑行天下,却料不到现在只剩家国恨的孤注一怀,难道这便是我偷听天机的代价吗?”
“没想到在这一段时间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石山只有心中一凉,嘴上喃呢一声,白涯风的愁苦他无法真正得理解到,即使那时他在,但也只是一身破衣一口气,又怎么与那天下洪流抗衡,最后也只能落得一泼鲜血散尽作罢。
“这茫茫天穹之上真有机?”
石山不知。
“我族传说是被天人所眷顾才能得此秘术,然而听闻天机者却也还需付出或多或少的代价,轻则只减少自身数十年的血命,重则亡命亡亲亡国。”
此刻从白涯风的眼中只看到深抹的黑色瞳光,他说得不快。
“你也听闻到天机?”
“不错,虽然非我本意,但我确实是在模糊中听到了一语天机。”
“是什么?!”
“镜中有人,人在涯上,涯上有剑。”
“镜,人,剑,涯?”
“好像在模糊中后面还有什么,当时的确听清了,只不过现在却不记得了。”
“这就是天机?”
“我也只是数十年来第一次听闻得到,我也不懂得其中的奥妙。”
“好吧,先不说这个,对这净奉之河,白兄弟你了解多少,可知道哪里是尽头,若是我们两人联手,能否出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