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突然就下雨了?我们快去躲雨呀,小哥!”
石山完全是像丢魂失魄般的白痴状,古凌霄倒是立即的蹦跳了起来,拿手上的那柄阔大无名之剑遮挡在石山头上,又一把手的将之往一旁的老旧高脚楼房下拉拽着过去避雨。
“现在的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啊,一点都没给人准备的机会,早知道该讨件蓑衣穿穿。”
古凌霄倒是没有对这雨感觉多大的影响,拉着石山到高脚楼房下头的墙沿盘坐下,轻放下了阔大的无名之剑到大腿上,再从身上掏出了又一裹的好像随时准备着的麻布条,颇为小心翼翼地将阔大的无名之剑慢慢重新地包裹起来,一边才是看了眼本来晴空而又现在突然变得阴暗的天际,对石山说道,不知道下一句是东是西的。
“大叔,你说的天兰葵是什么?”
默然,石山看了眼身旁正是低头认真为阔大的无名之剑包裹着麻布条的古凌霄,突地是连自己脑袋在想什么的都不知道的没来由的不知为何地问道。
“天兰葵是种很美丽的花,它也是我的师姐最喜好的一种花,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成为了游散炼士四处流浪,就是为了寻找师姐所说的那朵最鲜艳的最美丽的天兰葵。”
不久终于是重新包裹扎紧好了阔大的无名之剑,古凌霄旋即是对还颇为有些孤陋寡闻的石山解释道,不过话语间也听得出古凌霄也并不是很了解这个所谓的天兰葵。
“这处灰山谷中怎么有些异样的气息,小哥!”
古凌霄盘坐着躺靠下来,似乎有一丝的疲惫倦意一般,凌乱长发遮掩下的双眸半睁着,朝向大雨中的天际大概地遥望过去,穿过层层叠叠的阴云迷雾遮挡地望上最高的那一片天际,眼神恍然模糊一般。
“大概是因为在这灰山谷里面所隐匿的鬼魄的气息吧,这里只是在灰山谷的最外头而已。”
古凌霄口中所说的异样气息石山自然也是有着一丝察觉,而对于鬼气的感应,他也是有些更为的熟手。
“这雨下的还真大啊,就像天被捅出了几个洞漏水了一样。”
不过旋即,石山刚刚是认认真真表情肃穆之色地沉声说道一句,然而就在其身旁的古凌霄却是不知又是思绪跳到何处去了的,凌乱长发遮掩下的脸面上笑着说道。
似乎嘲讽,似乎感叹,还似乎只是无聊地说了一声排解着即将沉没下去的氛围,听不出其中话语究竟如何。
哗哗。
这时候的雨的确是有些大了,与之之前完全无法相比的大,倾盆的,地面之上的坑洼处也是逐渐的开始积水。
头顶阴云密布,愈加得深厚,乌黑,仿佛缓缓下压的天穹一般,气息沉重闷耳。
“我还真没想到过啊,当初这一走,转眼竟然是已经成为了游散炼士有十七年了。”
这时,古凌霄又突兀地好像自己独自地喃喃说道一句,凌乱长发间的脸面也不禁是皱皱,好像流露出来一丝的苦涩之色。
“嗯?雨又停了!小哥你也快看!”
不过随即,话又不知道被扯到了哪边去了。
而然,的确,雨这时候也已经是停了下来。“呵!小哥,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古凌霄忽然起身拍拍屁股,这样的说了一句,随后便是拖着他那副邋遢灰褐残破衣袍身形的还不忘踉跄一步的走了,去继续寻找他口中所谓的存在于这世间的最美丽的天兰葵。
来去的莫名其妙的一怪人大叔,石山这样粗略的认为着,就像他现在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古凌霄要他全力地劈砍他一剑一样。
走的时候石山也没说什么道别的话,其实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面对这样稀奇古怪的大叔。
石山到得最后也就什么也没说的便那样,看着古凌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在灰山谷中似乎挥散不尽的朦胧烟尘之中。
光澜斑驳。
这时候的四周烟尘迷雾间透着从高远之上照射而下的光彩,而显得有种异常的绚丽,又似朦胧若画的一般,光泽若隐若现在这四周周遭的破旧陈腐味道的高脚楼房之间。
啪嗒。
石山这时从衣怀里掏出了石焅所留给他的传讯虫的木牌子,咒识遁入其中探查一番,立即便是感应到了留于石焅身上的另外一块传讯虫木牌子的气息,而且离开这处灰山谷不远,看来是已经追寻上了他石山的气息赶了过来。
于是石山就直接盘坐在了破旧陈腐屋檐下的地上冥神等待。
“小山!好久不见啊——”
大概有半日的时间光景,半空顿然踏现而出了一道黑袍身影,随之的便是有一声清喝传落了下来。
“白扬师兄?!”
然而气息判断间来人竟不是石山所想的石焅大伯,而是好久不知跑到了哪出晃荡去略微的白扬师兄,嘴脸不由一扯扯,口中轻声的惊道。
嗒嗒。
白扬身形气息荡漾间很快就从半空落下,落在了石山的面前。
“呵!怎么小山?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