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柯不曾提过墨祁。
派在墨柯身边的暗卫知道，墨祁自然也知道。
他见过太子，和顾城墨一起斗过蛐蛐，看过马戏，进过赌坊，一同在月下看过星星。
唯独……不曾问过他一句。
墨祁眼里闪过狠厉，手下用力。
顾城墨嗤笑。
碧青连忙上前阻止墨祁。
“主子，不可，顾公子不能死。”
没错，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墨祁手里，尤其是这个特殊的时候。
宫中密函，疑生事端。
太子在这之间，做了什么，他们都不清楚，所以这个时刻，不能出事。
“滚。”墨祁闭了闭眼，拔出剑。
“墨祁。”顾城墨脸上苍白，捂着伤口，看了眼墨祁，最终道“墨祁，小心太子。”
到底是他的错，只是人心都是自私的，更何况，他赌不起。
墨祁进了墨府。
彼时墨柯已经睡了。
墨祁站在院子外，风吹的有些冷，他抬了抬头，月光清冷。
他转头，问向一旁的碧青。
“好看吗？”
微愣的碧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孤冷清寒，没什么好看。”
男人眸子暗沉，转移了目光“所以是人好看吗？”
也不知道为何，碧青总觉得主子这话委屈的很，压抑着闷气。
碧青想了想，才道“公子还是喜欢您的，这墨府里，就属亲近您了。”
亲近？
他不过把你当做嫡姐，敬你，仰慕你，你当真以为他爱你。
墨祁转身，回了紫竹院。
晨光微启的时候，墨柯还在梦里。
“公子，公子。”
“别喊。”墨柯翻了个身，墨祁还是很惯着墨柯，就比如早起的问题，所以以往墨柯都是睡的很晚才起来。
“公子，别睡了，小姐回来了。”
嫡姐？
墨柯睁开眼睛。
方奇一脸的凝重。
墨柯皱了皱眉“怎么了，嫡姐怎么了？你怎么这幅表情？”
方奇顿了顿，才道“公子，小姐没有什么，关键是——公子，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洗漱换衣，墨柯收拾完才去了嫡姐的紫竹院。
亭子里，嫡姐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衬得整个人清冷孤傲，眉目平静，微微低敛的眸子注视着石桌上的棋子。
修长的手指挪动棋子，一举一动，高贵冷艳。
墨柯最看不懂这些自个和自个下棋的人，不是为难自己吗？
他坐在嫡姐的对面，问“要一起下棋吗？”
下棋墨柯还是会的。
只是男人抬眸，淡淡的看了墨柯一眼，起唇道“不，斗蛐蛐。”
墨柯“……”
“墨祁，你开玩笑……”
墨柯目瞪口呆的看着下人提过来的笼子。
嫡姐起身，目光转向笼子，神色平静，道“开始吧。”
斗蛐蛐的乐趣在于热闹，大抵都是市集上面，纨绔子弟消遣的娱乐，墨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看着，不，和嫡姐一起，斗蛐蛐。
嫡姐目光清冷，坐在一旁，不言不语，旁人也不敢起哄瞎闹。
斗蛐蛐？
不，墨柯感觉像是完成任务。
没了那份热闹趣味，无聊至极，尤其是嫡姐这样输赢都无所谓的人。
玩了一把，墨柯赢了。
“想要什么？”
墨祁开口问。
要什么？墨柯还真的没有想过。
“玩一玩，不用了。”墨柯想了想道。
墨祁抿了抿唇，起身，离开。
这是不高兴了？
墨柯觉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