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ngi队里另外三个人满脸懵然地进来了。
他们一个个显然还处在醒神状态，眼睛半睁不睁的。
周秦跟在最后，恨铁不成钢地絮絮叨叨：“马上就是半年赛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sink的排名倒是还一直稳在韩服第二，你看看你们三个都掉到第几了？尤其是秋鸟，韩服前二十都找不到你的名字，训练都练到狗肚子里去了？”
也就是这会儿脑子不清醒，秋鸟看了眼正在游戏中的陆北沉的背影，嗤了一声：“队长都排第二呢，第一是谁？哪个战队的？”
奶黄包刚想提醒他，就被周秦截了话。
他听见秋鸟那不阴不阳的语气，实实在在发火了：“第一是jl，你有什么意见？！”
听到jl这个名字，秋鸟一下子哑火了。
——他想起来上回自己被杀两次，还都是当着队员的面儿。
秋鸟脸色臭到不行，边往座位上走边小声抱怨：“至于么？啊？不就是随口提了一句……”
好在他压低了声量，否则又得被教育一通。
几人落座，各自开了电脑。
奶黄包下意识往陆北沉屏幕前凑了凑，然后惊讶道：“北哥，你居然没跟zwlzs双排？不应该啊？”
他嗓门不小，周秦跟着接了一句：“你说的zwlzs是谁？”
周秦不怎么看直播，要看也是看ngi自己家队员的。他上回就看到陆北沉在跟这个zwlzs双排，只是当时事情多，忘了去了解。
能让陆北沉愿意跟着双排的，除了赛制规定的玩法，这个zwlzs可是独一份。
二队有个孩子合同到期不打算续了，他准备找个人填一下空子。
奶黄包如实回答：“他是个主播。”
周秦脑子里瞬间想起平时刷到的那些出口成脏的喊麦主播，一下子打消了念头。
真要招了这么个人，那他们ngi不得被人吐槽死？
怎么陆北沉居然会跟这样的人双排……
正觉得不可思议之时，训练室的门被敲响。敲门的人显然是带着怒火，叩击的动作又重又狠。
几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周秦怔然：“老余？你咋这副……”
话没说完，余明已经大阔步走了进来。他面色死沉，正咬牙克制着自己不当面发火，然后走到了秋鸟跟前。
秋鸟勾起了一边嘴角笑道：“怎么了教练，一副更年期提前的样子？”
余明忍不住了，将一叠照片摔在他脸上：“怎么了？！你看看你自己都他妈做了些什么事！”
照片像是散花一样落了满地。
莫名其妙被甩了脸，秋鸟怒意上头，正准备骂一句，视线忽然瞥到地上的照片，脸上表情一秒凝固了。
不止他，所有人都看清楚了。
照片上，一男一女，干柴烈火。
训练室里鸦雀无声。
周秦条件反射去捂奶黄包的眼睛，捂完才想起来他已经成年了，又讪讪地松开他。
周秦又赶忙把照片捡起来：“不是，这怎么回事？”
“我他妈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也是气急了，这会儿余明反而平静了不少，他喘了口气，随便推了条椅子坐下：
“我刚才在楼下收了个寄给ngi的快递，还以为是粉丝送的什么礼物，结果一打开就是这些东西……来，秋鸟，来，你来解释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