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上前一步，一把拽起这颗“头颅”。
刹那的死寂。
原本正拍摄章甜动作的程青与冯向东皆是一定，而后脸上瞬间爬满惊骇的神色。
发觉不对，章甜望了一眼被自己提在手上的“头颅”。
这真的是一颗头颅！
在水中浸泡了太久，血肉微微泛着黄绿色，此刻正有粘稠的尸水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滴落在地上。
“哦，shit！卧槽，我操！”
口中怒吼着，章甜一把将这颗头颅扔了出去，胸口急剧的起伏着。
“看那里！”
程青突然出声。
豁然转身，澡堂最深处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道朦胧的人影。随着他们探照灯光线的晃动，这人影也在微微动弹。
就像是一个吊死鬼……
硬着头皮，冯向东向前两步，他的影子落在了墙壁上。
某一个刹那，他的影子，与墙上的人影，竟是诡异的重合在了一起。
分毫不差！
“我……”
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冯向东转身，脸上的表情顷刻僵住。
在他的身后，章甜与程青两人不知在何时变得披头散发。
脸色极度惨白，眼球暴突出来。
没有眼白，只有极致扩散的黑色。
很深，很浓，就像是永夜的黑暗。
“我……”
吞咽了一口唾沫，冯向东的面皮子抖动了两下，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啪！”
摄像机掉落在地上，镜头微微损坏，但却是朝着冯向东的位置。
画面中，他的双脚突兀的悬空，正奋力的挣扎着。
……
直播还在继续，但画面中却是一片黑暗，甚至闪烁着诡异的雪花状马赛克，像是受到了莫名磁场的干扰。
耳麦的红点闪烁，传出吴辉焦虑的声音。
“喂！”
“你们人呢？”
“直播间人气破五百万了！”
“继续啊你们，快点！”
“快……”
戛然而止……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正在高谈阔论，却在瞬息间被割断了咽喉。
毛骨悚然……
……
片刻的黑暗，只有无数的弹幕在表达着观众内心的震撼。
突然，每个观看直播的人的手机画面突然转到院长室内，原本早已熄灭的蜡烛不知为何自行燃烧。
烛火摇曳着，微微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