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说个请,你就能提早出去......”
“我才不要欠她的!”刘美丽重重哼了一声,白眼一翻快步走向接见室,“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来干什么。”
“咔嚓”铁门一响,温糖轻轻抬眸。气色挺好,人也好像胖了些,看来在少管所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就是脸上的表情不那么好看,虽说不似以往那样恶狠狠要吃人,但眼光还是阴沉带着恨意。
刘美丽怎么不恨?说是少管所,可和监狱有什么差别?如今自己是阶下囚,而对方居然上了电视成为了大家的榜样,是整个石榴村的骄傲,为人津津乐道。两厢一对比,自己简直太卑微、太可笑了。而且瞧瞧人家现在......姿态闲适,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靠坐在椅子上,轻飘飘投来一眼,仿佛什么都没看在眼里,刘美丽顿时有种低人一等的屈辱感。
“你来干什么?”刘美丽坐下来,和温糖面对面,心里十分不爽,但没发火,只是语气有些生硬。
“我觉得你应该挺想见我的......”
“屁!鬼才想见你。”
温糖轻笑一声,眉头一扬:“那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刘美丽扁嘴,白眼一翻,“你到底来干嘛?有事说事,我可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你耍嘴炮。”
温糖身子往前一倾,一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也不说话,目光灼灼盯着刘美丽。
“你、你看我干嘛......”瘆得慌,刘美丽颇有些不自在。
“我记得咱俩小时候好像还挺要好的。”原主的记忆中,二人打小的关系其实是不错的。一个腼腆一个泼辣,刘美丽自然是泼辣那个。话说曾经有人欺负温糖,大多时候还是刘美丽挺身而出。
刘美丽没做声,而是别开了眼,轻轻哼了一声。
“就因为一个关晓军吗?”
提起关晓军,刘美丽脸色一黑,狠狠看去一眼,你还敢提?
“还真是啊......”温糖失笑,“刘美丽,你这人真是......”
“我咋了?你笑什么?”
“值当吗?”
“随你怎么说,成王败寇嘛。”
哟,成王败寇这成语倒是用得利索,看来在这里也没少学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温糖没接话,而是从篮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推到了刘美丽面前:“尝尝看,咱们石榴村的最新特产,鲜花饼。”
刘美丽淡扫一眼,这篮子不是她妈刚才带来的吗?刘美丽没动,而是上下将温糖打量了一番,满脸狐疑:“你和我妈......和她一起来的?合着来给她当说客?”
这不就叫了妈么?虽然半途改口,可往往脱口而出的是心底最实在的声音。温糖心底一宽,刘美丽也不是无可救药。
“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只是碰巧在门口遇上你母亲。”温糖从盒子里拿出一块玫瑰饼递到了刘美丽面前,“这是你母亲亲手做的,不尝尝吗?”
“假惺惺!”刘美丽咬唇,看了那盒鲜花饼一眼,生硬地一推手,“拿走!”
“不吃算了。”温糖也不强迫,转而将玫瑰饼送入了自己的嘴里,咬下一口,芳香扑鼻,开口赞道,“嗯,婶子的手艺真不错,好吃。可惜有人不识货......”
“亲手做的又怎么样?还是她亲手将我送进来的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妈?!”刘美丽心里有气,大吼出生。
“刘美丽,注意你的态度!”教导员在门口警告了一声。
刘美丽面色一僵,忽而有些泄气,一脸不耐看着吃得正香的温糖。这丫的就是故意来气她的!
“温糖,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儿来就是来看我笑话,落井下石的。”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温糖诧异看去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云淡风轻,“我可没那么闲!单纯觉得婶子的苦心有些白费而已......”
“要你假好心?”刘美丽冷哼一声,忽而似想起了什么,幸灾乐祸笑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妈她差点害你毁了清白,哈哈,话说你妈真是够可以的,一而再、再而三想方设法害你,啥事都干得出来。啧啧......你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啊?”
“嗯,谁知道呢?”
温糖面色不改,仿佛说的不是自己,态度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看得刘美丽一愣。这什么反应?装的,肯定是装的,表面上风平浪静指不定心里怎么流泪吐血呢!
“呵呵......”刘美丽盯了温糖半晌,也靠在了椅子上,皮笑肉不笑道,“因为你妈不是个东西,所以你到我这找心理平衡来了?我告诉你,没门!至少比起你妈做的那些事,我妈的心还是好的!”
闻言温糖笑了,吃下最后一口玫瑰饼,掏出手帕慢条斯理擦了擦手和嘴角:“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怨恨你母亲?”
“我......”刘美丽语顿,身子不由绷紧了几分,别扭地紧了紧拳头,“要、要你管......”
温糖从兜里掏出一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