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急了,再次上前:“婶子,您骗我的对不对?温国栋他不可能......还有农田和花田呢,他也不要了?”
贾小荣嗤笑一声:“哦,连同田地一块都租给我们了。”
“什么?都、都租了......那、那他们到哪里去了?金宝、我的金宝还得读书呢......”
“二丫出息又孝顺,买了大房子肯定要接家里人过去的嘛,自然是好地方。至于金宝,城里学校怎么也比咱乡下好,你......”贾小荣呵呵一笑,毫不留情讽刺,“后悔了?”
“我......”
“呸!活该!”贾小荣可不给王桂花说话的机会,甩开手便吐了口唾沫到地上,“赶紧滚,别脏了我家的地。”
“婶子、婶子,那、那您知道他们现在......”
陈伯清敲了敲烟管,不紧不慢起身,看了王桂花一眼,随手抄起一旁的扫帚,对着王桂花脚旁边是一扫:“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快走,怎么?要我老头子动手吗?”
“叔......”
“叔什么叔?国栋他们是不会再回来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以后别来了,没得惹人嫌!咱石榴村不欢迎你这种人,滚吧。”
王桂花心下一凉,走了?温国栋就这么带着她的金宝走了?不、这不可能!他们肯定是联合起来骗她的。然而接连几天前来查看,温家真是易了主,便是那些农田花田现在也是陈家的人在打理,所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嘴里说的全是她活该。看样子温国栋是真的搬离了石榴村,就、就为了摆脱她吗?
失魂落魄中,王桂花险些一头撞上田埂上对面来的人。
因为花卉基地的事,温糖在入学前总归要回来几趟,而且也有些私事要办,却不想就这样在田埂上遇上了浑浑噩噩的王桂花。侧身一让,王桂花一个没站稳便摔了下去。
“哎你怎么走路的?”王桂花本就心里不爽,不过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就不能扶着自己点?结果对方居然躲了,害她摔得腰疼。然而一抬头便看到了一脸冷淡的温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中抓了把烂泥朝温糖扔去,“你这个害人精!把我儿子还给我!”
温糖手轻轻一拂,一坨烂泥便原路返回,劈头盖脸砸到了王桂花脸上。
“你你你......呸、呸......你敢、敢......”王桂花吃了一嘴泥,恶心得要死,起身连连吐了几口泥巴并胡乱抹了把脸,凶神恶煞扭头,“你把温国栋和我儿子弄哪去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
“你是什么、又想说什么?我妈?没记错的话,你好像说过没我这样的女儿。嗯......”温糖忽而勾唇,浅浅而笑,“这一点咱们莫名一致,我也没你这样的妈。”
“你你你、你个不孝......”
“姓王的,你有资格指责我的不是吗?”温糖斜睨一眼,如看蝼蚁,“我父亲和你离婚了,你和温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可我是金宝的妈!”
“鉴于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有理由怀疑你精神失常。一个疯子,谁能保证她会做出什么疯事?为了咱们温家的安全......”
“呸!你才疯了!我打死你这个......”王桂花气极,甩手便是一巴掌。
温糖不避不让,抬手一隔,另一手反手“啪啪”两声,左右两耳光抽在了王桂花脸上:“你再疯一个试试?”
“你敢打我?我是你妈!”
“妈个毛线!”温糖嗤笑一声,抬手摸出一根银针,“对于一个疯子,别说打,就算弄死你也没人会说我半句不是,为民造福嘛。或者将你关到精神病院......”
“你敢!”
温糖手指轻动,银针便直入王桂花天灵盖,对方当即两眼翻白,似被人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心下大骇,哆嗦着嘴唇问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温糖脸上带着淡笑缓缓靠近王桂花,伸手拨了拨王桂花天灵盖上的银针:“只要我再往里推进几分,大罗神仙难救,你——想试试吗?”
“杀、杀人偿命,你不怕......”
“有谁看到了?”温糖四下里看了几眼,态度极为闲适,“帮你看过了,可是不好意思,没人。就算有人,呵呵......谁会来管你?”
“你、你别乱来啊......”
迎着王桂花惊骇的目光,温糖将银针缓缓往里推了一分:“眼冒金星了吧?没关系,一会儿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不不,别、别杀我......”
“凭什么?”
“我我我、怎么说我也是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的,养你到这么大......”
“我让你生了吗?”
“......二、二丫,妈、妈知道错了......”
“第一、你不是我妈,别在这跟我打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