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再不济我早就准备了醒酒汤,没事的。”温糖抱着温良的孩子在一旁逗弄,也只有这个姑姑是真心心疼她爸,瞧那王桂花,只顾着她自家人呢。
中午一切风平浪静,温糖垂眸,还真是沉得住气。
到了晚上,比白天更热闹了,划拳喝酒的、起哄的、玩闹的,将晚宴气氛推上了高潮。
温月提早回房等着,秦小虎则被村民们围着喝酒,本就是个实诚人,一杯杯下肚不带停的,一个劲傻笑。这人也太老实了,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也不悠着点,幸而自己一早给了他醒酒丸,不然这么个闹法还真替他们俩担心。
酒过一半,秦小虎被人推攘着起哄去闹洞房,温糖正要去凑个热闹,王桂花端了碗汤过来。
“二丫,我看你今儿也是喝了不少,特意给你做了解酒汤,你爸他刚喝了,你也喝了吧,别醉了。”
来了么?
温糖接过汤碗,递至唇边闻了闻,果然添了料。
这时机真是把握得好呀,她是不是该夸你一句“用心良苦”呢?
温糖一股脑喝干,将碗递了回去,一语双关:“现在不担心了吧?”
“嗯,这就好。”王桂花见温糖利落喝了,心中的大石落下,笑得合不拢嘴,见陈旭青还在,笑说,“小陈啊,不去跟着大伙闹洞房?你们城里人怕是没见识过咱这里的风俗,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呗。”
“嗯,这就去。”陈旭青看了温糖一眼,“一起么?”
“我要去方便一下,你先去吧。”
“行,那你早点来。”
陈旭青一走,王桂花便弯起了唇角,顺利支走一个,那么自己也该去了,反正有那人盯着,自己不能多留,免得惹人生疑。
王桂花刚走没多久,陈旭青便悄悄折了回来。
“你怎么回了?”温糖扬眉。
“哦,忘了个东西,回来取。”陈旭青神色自如笑言,走到温糖身边轻声一语,“刚看你神色不对,所以留了个心眼。”
温糖意外看去一眼,你可真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
“哦,她在汤里加了料。”
“什......”大喜的日子又搞幺蛾子,王桂花是不长记性么?不对,明知王桂花不安好心,你怎么还喝?
“嘘,有人盯着呢。你既然来了,那么之后的事就劳烦你了。”温糖仅以二人能听见的音量说完,扬声道,“你去拿吧,一会我来找你。”
“好。”
陈旭青转身进屋,温糖便去了茅厕。
拿东西不过一句托词,进屋没多久陈旭青便出来了,目光不着痕迹往周边扫了一圈,看到不远处的大树下似乎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貌似是个男人。
又是下药又是男人?这是要......
好一个不顾人伦、丧尽天良的王桂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旭青瞬间冷了双眸,一身寒气,压下心底的怒火,当做不知赶往秦家。却在越过那棵树后闪身躲到了一旁,密切注意着这头的动静。
温糖从厕所里出来,忽然一个趔趄,晃了晃脑袋,整个人看上去晕晕乎乎,眼神都变得涣散起来,歪歪扭扭走了几步,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
陈旭青心口一紧,也不知她到底是装的还是真晕,要不是二人说好了,这时候自己早就冲上去了。咬牙握拳,耐心等候。
就在这时,树后躲着的人动了,偷偷摸摸走了出来,四下里张望几眼后,胆子便大了起来,再不见之前的鬼祟。搓着手,带着满脸的淫笑,猴急上前,一把便将温糖给抱了起来。
月色下,男人的面貌陈旭青看了个清楚。眸光半眯,居然还是个五十出头的老男人?
王桂花!自己的女儿要这样作践糟蹋吗?
老男人抱着温糖便进了屋,陈旭青这才悄悄跟了上去,耐着性子等待时机。
当听到衣帛破裂的声音,陈旭青一脚踹开了温家内里的房门,上前揪起男人的后领便将人给甩到了地上,顺手抓起床上的被子将温糖盖了个严实。转头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缓缓开口:“找死吗?”
那男人被摔得头晕眼花,可好事被人给搅和了心里不爽,说好的没人呢?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谁打我?”男人猛然抬头,在看到居高临下、双眸泛着寒意的陈旭青时没来由心里一咯噔,心思一动,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醉酒态,大着舌头问,“我、我这是在哪?咦,你又是谁?”
哟,搁那装醉汉呢?
陈旭青上前便是一脚:“装无辜?这也是你们设计好的吗?”
“哎哟——”男人吃痛哀嚎,手捂心口,眸光闪了闪,心虚别开眼,手胡乱一挥,“啥?你、你说啥?嗝......”
男人甚至还打了个酒嗝。
喝!
还真是个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