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貌似一般都是女人叮嘱男人吧?这么一想,心头暖暖的,鼻头莫名跟着一酸。
“还有你妈,你平时多注意些,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以及虎毒不食子不适用在她身上,所以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别一不小心招了她的道。”
“你放心,我有数的。”
“怎么放心得了?正所谓阎王易躲小鬼难缠,你纵然有天大的本事,暗箭难防。”
“好。还有吗?”
“有。”季寒沉默了片刻,在温糖耳边轻轻印下一吻,“我会想你的,你有空的时候也想想我,好吗?”
“好。”
一声好,季寒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心中似炸开了千万朵花,喜不胜收。被打一拳算什么?值了!笑嘻嘻看着温糖的双眼,说:“你是我的,心里只能想我一人,别的男人要是敢看你,你就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谁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使出刚才打我那劲,揍死他!”
“......”得寸进尺了是吧?不过......心里还挺甜的。
一时间二人对视,此时无声胜有声。
“今晚真美。”季寒如是说,可是千般美,也不及身边人半分。
“嗯,很美。”
次日一大早,村子里比往常热闹,村民们都等在了村口,给知青们送行。
虽说不是村里人,但几年时间的相处,知青们和人们已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看着村民们殷切的双眼,听着那一声声祝福,不少女知青纷纷落泪。便是男知青们也是红了眼眶紧握住村们的手依依惜别。
“小糖,我们要走了,你,好好的啊。”这时候,便是大大咧咧的李北也有些舍不得。
陈旭青也是一脸正色:“小糖,谢谢你、谢谢你们全家对我们的照顾。日后来了京城,打个招呼,我陈旭青保证随传随到。”
魏光良自然也不落人后:“多的话不说,你自己保重,我们京城见。”
京城见么?呵呵,这话话里有话了,温糖浅笑一声:“嗯,祝你们前程似锦。”
说着从兜里摸出玉质的平安扣一一递了过去:“保平安的,一点心意,随身携带,对你们有好处。”
季寒看了三人一眼:“还不戴上?”
丫头出手,必是好物,真是便宜你们了。
三人都是有眼力的,原本没在意,可平安扣一到手中,便觉出一股子暖意,各自心底咦了一声,好东西呀,这丫头哪来的?碍于季寒的眼神也没细看,连忙笑着挂到了脖子上。
“谢了哈。”
季寒眉梢一挑,直勾勾盯着温糖:“我的呢?”
温糖取出一个葫芦状的白玉,亲自挂到了季寒胸口:“葫芦,福禄寿,你懂的。”
“我会时时刻刻戴在身上。”季寒抓着葫芦紧紧贴在了心口,这时候也顾不上百来双眼睛盯着,右手一把将温糖给揽在了怀里,轻声一语,“等我。”
温糖倒也没挣扎,轻笑一声:“我可不会在原地等你。”
“呵呵......”季寒愉悦而笑,“不管你身处何方,我将会和你站在同等的高度,你若不来,我便去寻。”
“走吧,不要回头。”
“好。听你的!”季寒松开温糖,走到温国栋面前,同样给了他一个拥抱,“叔,我还会回来的。等到那时候,我便是您的半子,决不食言!我走了,您保重!”
拍了拍温国栋的后背,季寒意气风发转身,再没回头,因为他怕自己回头,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温糖远远看着,少年郎和一群知青们登上了回家的车,当真是一次头都没回。
温月见温糖有些出神,伸手推了推:“哎,走远了,还看呢?早不......现在知道舍不得了吧?叫你犟!我说季寒也真是,你让他不回头他还真听话,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啊。”
“换我也不回头。”
“怎么?”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有一句,相见时难别亦难,不如放在心底珍藏。
车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乡亲们叹了几声后纷纷回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日子还是要过的。
温国栋却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季小子刚说啥来着?半子?这意思不就是变相的向他表忠心要娶自家二丫么?好小子,重情重义,有担当,果然没看错人。
“呵呵呵呵......”温国栋兀自在一旁傻笑起来。
“爸?”温国栋还在笑,温月嘴角一抽,啥事这么乐?忍不住又唤了声,“爸?你咋了?”
“嗯......嗯?你说啥?”
“我问您乐傻呢?”
“呵呵,当然是好事。”温国栋没说破,而是乐呵呵朝温糖看了一眼,背着手优哉悠哉往回走。
“你看爸他......二丫,季寒刚和爸说了啥?”
季寒说得低声,可以温糖的耳力却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子,半子都说出来了,真是不害臊!摇了摇头,从兜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