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些想法,想跟你谈谈。就在电话里谈。”
凌晨五点半,王承佑倒仰在海盗船的吊椅上,听星辰谈他的所思所感。
星辰说,他这个人,自小跟奶奶一起生活,无形中受奶奶影响,年纪轻轻就认命。
他认父母不把他带身边,反正周围有的是被父母抛在家里的孩子;他认奶奶陡然离世,奶奶早就说过,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该你几时死,分毫都差不了,那是奶奶的命,他无话可说。
他认造星工厂里的残酷人生,毕竟活着本来就是一件彼此掠夺资源的残酷事儿……他什么都认,唯独一件!
“我不想认袖袖为我而死。”星辰痛苦地抓头。
“没有人想背负沉重的十字架。”王承佑附和,表示理解。
“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星辰激烈纠正。
“那关乎袖袖的诉求!她到底为什么而死?如果含含混混地揽在我头上,那她不是白死了吗?”
王承佑忽地勾住揽绳坐了起来,他旋了个圈,不再头朝下脚朝上:“如果能查出来袖袖的死另有原因,你内心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