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凉夏轻挑了眉，眼底生出了几分谁也察觉不到的期待。
她在期待江子苓的回答。
而在这期待下，压着的，却是凉意和复杂。
“那你就应该知道，我能够让你出现，同样也能让你消失。”
凉夏能感觉到，江子苓在说这话时，语气和内心都十分地平静。
“你连承认我的勇气都没有，谈何让我消失？”凉夏嗤笑。
“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的另一面。”
“是嘛？想让我消失，除非你先变成我。”
凉夏唇角牵起一抹冷笑，而后不再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药吃了下去。
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半小时后，凉夏起身，去往了学校。
远远的，就看到唐嘉棠等在校门口。
凉夏没心情去应付江子苓的朋友，本想绕到另一边翻墙进，却不想唐嘉棠已经看到了她。
“子苓。”
凉夏刚侧转的身子又转了过来，抬步进了学校。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不自然的停顿。
就好像根本就没有过刚才想要避开人家的事。
“子苓，你怎么样？没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吗？”
凉夏这话，说得有些吊儿郎当，语气像极了顾流醉耍泼的时候。
就连神情都像。
凉夏吐槽：果然是近墨者黑。
“额……”
唐嘉棠有些反应不过来江子苓这样的转变。
看凉夏的眼神说不出的奇怪和复杂。
就好像根本不认识面前这人一样。
“子苓，你……”
“京大的奖学金有多少？”
江子苓的突然问话更是让唐嘉棠有些接应不过，下意识就答道：“……两万。”
“我父亲在京大教课，去年京大的奖学金就是两万，而且能拿到奖学金的学杂费都全免，怎么了？”
“没，考试去。”凉夏抬步就走。
“欸，子苓……”
唐嘉棠想要叫住她，凉夏却已经走开。
“这子苓怎么变得有点怪怪的……”
……
安静的考场上，凉夏已经呆坐快一小了。
和那些奋笔疾书和时间赛跑的其他考生一对比，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监考老师在她旁边来回走了好几道。
要不是有规定只能提前半小时交卷，凉夏早走了。
终于，那道身影掐着点起了身。
凉夏拿着考卷，在一众考生和监考老师的目光下，交卷了。
“欸同学……”
监考老师反应过来，想要阻止她，让她再检查检查。
凉夏却已经走出了考场，只留一个背影让众人懵神了三秒。
隐隐约约，大家好像听到那人走出门口时，骂了句：
“弱智题。”
离得近、听得最清楚的一个监考老师愣了愣。
随即立马走上讲台，查看起了凉夏的考卷。
越往后看，脸上的神情愈加明显了起来。
最后在作文上停了三分钟后，满目震惊。
他连忙抬头看向了外面。
凉夏却早已经离开。
凉夏没有走正门，直接翻墙走的。
因为不用猜也知道，学校外围满了考生的家长。
路，越走越偏，越走越静。
最后凉夏直接拐进了一条窄巷里。
不走了。
身后传来响动，凉夏转身，看着身后涌出的十几个拿棍棒的混子。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