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老鸨脸色有些发白,这个帽子扣得可太大了,如果让老板知道,自己恐怕性命堪虞啊! 唐渊笑了:“我说过,这是我家酿的酒,既然是家酿,产量自然不多,价钱也贵了不少,先生如此说,有些咄咄逼人了。” “晚生只是就事论事,何来咄咄逼人?” “可是这酒,就算是卖,也是很贵。”唐渊似笑非笑地看着书生。 “我们来此场所,便将钱财视为身外之物,价钱上,只要物有所值,我们还是付得起的。”书生彬彬有礼,其他人闻言,立刻随声附和: “就是,来这玩,谁还差那几钱银子?” 心蓝见状,悄悄在唐渊耳边说道:“唐公子,老妈妈平日里没少小女子帮衬小女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 唐渊没有回答书生,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心蓝的肩膀,笑着看向老鸨:“你怎么说?” 老鸨挣扎了很久,才道:“还请唐公子将酒卖给我。” 唐渊站起身,环视众人,朗盛道:“这酒成本二钱银子一坛,卖给这绣春楼,便是三钱银子,你们可有意见?” “三钱银子?太贵了吧?” “是啊,绣春楼还要加价,那岂不是要五钱银子?” “对对对,王家的酒市价才六十文,在这里便要卖到一钱银子。” “哦?你们嫌贵?那边算了。”唐渊摆了摆手,满不在乎道。 虬髯大汉当时就不乐意了:“谁说我们付不起钱!” 有了一个领头的,其他人也纷纷转了口风,纷纷附和。 唐渊冷冷地看着众人,吩咐道:“小涛,去酒庄取十坛酒来,今天,只卖十坛!” “少爷,可是……”陈小涛觉得十坛太少,现在就是有二十坛也卖得出去啊。 唐渊瞪了一眼陈小涛:“还不快去!” 陈小涛不敢反驳,立刻跑了…… 唐渊冷声道:“今天十坛酒,价高者得,拍得再高,绣春楼每坛也只得留下三钱银子,多出来的钱,全都要给心蓝姑娘!” 心蓝闻言,掩住樱口,满脸惊讶地看向唐渊! “多出来的钱给心蓝姑娘?” “若是这钱是给心蓝姑娘的,纵是千金,也值得啊!” “快快快,下去拍卖酒水去!” 众人一哄而散,都是奔着楼下去了。 唐渊把老鸨叫到身边,耳语吩咐了几句,便把老鸨打发走了。 “唐公子,你这是……”心蓝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久久才回过神来。 “哈哈!没想到唐老弟你也是性情中人嘛,千金唯求佳人笑,这点,愚兄倒是不如你了!”薛贵见众人离开,便哈哈大笑道。 心蓝听到薛贵这么说,倒是对唐渊低看了一些,见自己长相姣好便给好处,变着法的讨好自己么? 唐渊瞥了薛贵一眼:“你个老油子会看不出我的用意?” 薛贵笑了,站起身来,深深地做了个揖:“愚兄多谢唐老弟了。” 心蓝见薛贵行此大礼,便是不解道:“薛公子为何行此大礼?” 薛贵笑道:“你莫不是当真以为唐老弟这么做,真的是因为他心中喜爱于你,便掏银子来讨你欢心?” 心蓝仍是不解,但薛贵说中她心中所想,脸上便也稍微红了红。 薛贵道:“我见过唐老弟的小侍女,虽没有你这等姿色,但也生得很是可爱,对唐老弟又是百般体贴,纵是这等唾手可得的女子,唐老弟也不曾有过分毫的染指,如果我没看错……” 薛贵看向唐渊道:“这位小侍女还是个……” 唐渊瞪了薛贵一眼,薛贵自知失言,便笑道:“是我不好,我自罚一杯,哈哈哈!” 唐渊没好气道:“贪杯还要拐个弯,真不知道你们薛家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薛贵一怔,显然没有理解上去脑回路是个什么东西,但却丝毫不能扰了他的雅兴,心蓝却是好奇道:“薛公子还没为何要向唐公子行礼呢。” 薛贵笑了笑:“唐老弟,这是在花钱买我安心啊,我说的对吗?” 唐渊冷哼一声:“看破不说破,说破就没意思了。” 心蓝却是问道:“买你安心?” “唐老弟知道我即将出远门,又将你托付给他,便借着这局做了个局,虽然银子最终会到你的手里,但却是唐老弟在向我表态呢。” 被薛贵这么一说,心蓝也是恍然:“原来如此,唐公子如此做,薛公子在外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心蓝美眸流转,暗道那酒水洒地,客人上楼,断然都是远超唐公子所难以预料的,看这唐公子刚刚的反应,怕也是今晚在这酒桌之上才知道薛公子要出门,如此短的时间,便能够因时制宜,做出一系列的安排,只是用几坛子的酒便达到了目的,这唐公子竟然能够如此临机应变,当真是才思聪慧,难怪能够和薛公子打成一片,但偏偏是这样一个人,自己刚刚竟然还误会他? 但如此优秀的人,自己竟然没能得到他的在意,想到这里,心蓝心里又不是滋味起来。 “唐公子,我敬您一杯,您和薛公子是兄弟,便是我心蓝的兄长,心蓝敬兄长一杯。”心蓝双手举杯,面带微笑。 “又来一个贪杯的。”唐渊笑道,却让心蓝表情一僵,自己刚刚还对这个唐公子有着很高的评价,可这人说话怎么就偏偏这么让人提不起气来? 也没有理会心蓝的表情,唐渊便和心蓝碰了碰杯,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 …… 绣春楼一楼大厅,已经临时搭建起了一个小的拍卖台。 “致远酿酒,三钱银子一坛,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文,一共十坛,价高者得!” “喂!酒还没看到就让我们交银子?”虬髯大汉不满道。 老鸨上前笑道:“瞧这位客官说的,咱还能差了您的酒吗?唐公子和薛公子乃